第二百二十四章 会场[第1页/共2页]
一听有事做,廖瑞祥也分得清轻重。这城能不能守住眼下还是未知,但能做些事便做些。真要守不住了,当时也不悔怨自产业日甚么也没做过。
在简短扣问老王头会不会下棋后,老王头判定的点头说能杀上几局车马炮。这个答复让廖瑞祥绝望之余还是感到欣喜的,因为他本觉得这老王头大字不识一个,必定不会下棋。谁知人家会下,固然下得只是贩子凡夫走狗下的象棋,可那也是棋啊!
对于这些暗里的群情,宋襄公只作不知,但是有谁敢大声叫唤或说话,他倒是要当即弹压的。
对存亡,廖瑞祥实在已经看破,当初他被人告发写反诗投入大牢筹办秋后问斩时,那心就死了一半,在牢中看多了存亡拜别,垂垂的也就甚么都看破,脖子一缩就筹办等那一刀了。未曾想,天不断他,承平军竟将他从牢中换了出来!
随后产生的事让本已心死的廖老头又生出了几分生机来,特别是被任命为新会知县后,老头那真是春光抖擞,如吃了春药般满身心投入县衙事件中。再比及清军一次次攻城,承平军一次次击退清军,却仍然被死死围困在新会这座孤城中后,廖老头的心态又产生了稍许窜改。这回窜改的倒不是甚么悔怨,不是甚么对存亡的惊骇,而是一种悲观――没有了但愿的悲观。
没了部下,又不能上城助守,后营那边的事也轮不到他管,就这么着廖知县竟成了新会城中独一的闲人一个,那烧火老头好歹另有个事干,便是为他这县尊老爷做个饭。他这县尊倒好,啥事也没有了。
后营早在立营初始起就履行的是半军事化轨制,营民由营老和营管卖力,不管是平常糊口还是行军转移,都有呼应的人手构造和保持次序,因此后营这一块宋襄公只是简短告诉,便由营老和营管去落实,将各营营民带到会场划好的地段集结就是。
粗粗将千户大人要召开军民大会的事说了后。宋襄公便要廖瑞祥从速和他去筹办。
宋襄公找到廖瑞祥时,他正和那烧火老头躲在后院的下棋。
自打部下衙役都被周士相抽去弥补战虎帐后,廖瑞祥这个新会代知县就真成了光杆县尊,若不是衙门里另有个前任知县从故乡带来的烧火老头,他每日里就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各营在接到告诉后,每侧城墙上除留下一名试百户领一队兵监督城外清军动静外,其他的人全数受命往会场集结。
闲话不说,廖瑞祥从速拉上老王头寻了后院摆上棋盘对杀起来,说来也怪,也不知这老王头是天赋极高还是多年在县衙耳闻目染,竟然能和廖瑞祥杀个难分难明,好几盘还把个县尊老爷给将了军,把个廖老头是又急又喜。饭也顾不得吃了,整日就和老王头在那棋盘上杀来杀去。
廖瑞祥那边倒是费了些口舌,一来这些新会住民中的青壮男丁都被抽去弥补了承平军,二来对他们的办理还没有如后营那般详确,以是忙活了大半个时候,廖瑞祥才分批将人调集起来。人几近都是老弱妇孺,一起上哭哭啼啼,闹闹哄哄的实在叫人头疼。
廖瑞祥也有些忐忑,不晓得宋襄公找他何事,又如何对待他这事。还好,宋襄公没有骂他玩物丧志,也没有拿身份经验他,毕竟论年纪,廖瑞祥可比宋襄公大上一轮,宋襄公又本性不是苛责之人,天然不管帐较他这悠哉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