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誓死[第2页/共2页]
另有壕沟……这座城池本来是有壕沟的,厥后被填平了。吕蒙明天安排了人手,试图重新掘开堑壕,但不得不放弃了。那些层层叠叠填塞在壕沟里的,不是土,而是人的尸身,没有任何士卒勇于开挖下去,哪怕军官们峻厉呵叱也不可。
他又想到:自家的求救文书,早就已经收回去了。救兵甚么时候能到?眼看曹军压境,如果还把几万人屯驻在巴丘、柴桑等地,与刘备对峙……那也未免太不知轻重了。
谁也想不到吕蒙竟然会在如许的场合暴起发难!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有点颓废的将军会如此凶恶暴戾!
不,不。这等杂兵,恐怕底子就没有想着作战。他们一看情势不对,大抵就会立即投降曹军。归正,他们在吴侯麾下是从戎,在曹公麾下也是从戎,没甚么辨别。
一众将校悚然吃惊,纷繁道,必然竭尽尽力,誓死与曹军作战。
这一行动,倒使他成为了荆北的三名江左大将中,独一一名未曾沦陷敌手的,还因为在败战以后保持住了南郡的局面,获得吴侯的来书赞美,仿佛有重用的意义。为此,哪怕落空了自家多年纠合的全数部曲,也是值得的。
要说如许的军队,吕蒙不是没见过。有些强行征发山越青壮构成的军队,表示比这更离谱。可当时候,如许的军队只用来摇旗号令打打顺风仗。真正的硬仗、狠仗,有真正的精锐来打。到现在,这些就是本身独一的军队,立品保命的家底了?
当阳城已经烧毁了两年,人丁逃散一空,成了一座死城。夯土城墙也因为贫乏保护大片颓塌。从吕蒙所处的位置看去,左边的城墙陷落了整段十余丈,几近不存在了,右边略微好些,有些小缺口,但也充足两三人并排收支。
那名对付塞责的军官,直到脑袋被吕蒙提在手上,脸上都还带着漫不在乎的笑容。这类笑容,配上脖颈子上面抽搐着的血管和肌肉,另有淅淅沥沥淌着的血,显得格外可骇。
吕蒙描述冷峻地坐在城池以外,面沉似水。
如果遵循此前曹公以轻骑追逐刘备的速率,一日一夜三百余里,那吕蒙底子不会偶然候来构造防备,当阳应当已经落入敌手。幸亏曹军此番进军甚是谨慎,他们从襄阳解缆,用了六天,才兵临当阳。如许一来,吕蒙感觉本身能够战死得比较壮烈。
他压着火气,指着那段完整陷落的城墙:“昨日不是说,要立下木栅隔绝么?木栅在那里?”
吕蒙看看这军官,再看看身后其他几名将校。
此前甘宁所部崩溃的时候,刚好凌统赶到疆场喝止。吕蒙为了制止成为和甘宁一样的败军之将,费了好大的力量泅度过江,先掌控了漂泊于江上不知所措的水军,随后又收拢了一些逃到江边的溃卒,终究转进到江陵。
在南岸与庐江雷远作战之时,那些一看遭到夜袭,立即就疾走逃窜的士卒们,也是一样。就是因为这类庸将杂兵太多了,乃至于吴侯固然拥众十万,却在北受迫于曹公,在西受阻于刘备!
倒不是说,必然就隔绝不住曹军,但真的很难。
城池是这个模样,试图倚靠城池作战的将士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