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 乌夜啼（中）[第2页/共2页]

“唔……没有腿的人也能走路吗？”他俄然反问了我一句，脸上的邪笑又浓了三分。

“这是我家！你在我家竟然想赶我出去！哼哼，现在的年青人啊……”他――街角的老乞丐气愤的吼道，手中的乞食棍被他冲动的挥动着。

“甚么？甚么！”刚开端的一瞬我还没反应过来，等我明白了他的意义，赶快去翻看左边的裤腿，却见裤管中空荡荡的，充满着丝丝隆冬的冰寒之气。

“你杀了我吧！”好半晌的沉默后，我又看了眼左腿空空如也的裤管，懊丧的对他说道。我看得出这老乞丐实在是个“扮猪吃虎”的妙手，而我不与其抗争的启事，却不是因为我怕他，而是因为我不想再抵挡，不想再抵挡我“艰巨盘曲”的运气……

“彼苍在上”，王寅和刘明歃血结拜时，打头就说的这一句，那是为了祈求上天的见证和庇佑。但在我看来，彼苍在上却离我十万八千里不止，我再悲哀，再气愤，又如何能够求得彼苍垂怜，又能窜改得了甚么呢？

“我杀了你？那你阿谁标致姊姊如何办？你想让她哭死？”这老混蛋终究收起了嬉笑的神采，语气中略带严厉地说道。

“嘿嘿！拜我为师！”他造作的摆出了一副让我想要狂扁他的高深莫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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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焦急下地，你现在走不了了！”老乞丐邪魅的笑笑，脸上的褶子看起来让我毛骨悚然。

看着他的模样，我怔了怔，非常不美意义的问道：“老……老头，我为甚么在你家啊？”话到嘴边，我终是将“老乞丐”三个字咽了归去。倒不是我轻视统统乞丐，我只是轻视这一个每天干坐着等肉吃的乞丐罢了。

“啊――”我蓦地从恶梦中惊醒。梦中我被锯断了腿，落寞的在空中上爬来爬去……屋子内里，传来阵阵乌鸦的鸣叫声，仿佛在应和着我这惊怖的喊叫。

“唉！小乙兄弟，我可算找到你了！”我刚走进了东城门，王寅带着三个小弟俄然呈现在我面前。他是跑着来的，因此一停下就气喘吁吁的。

“兄弟……你昨晚去哪儿？……鲁英半夜天醒来时没见到你，急得她大半夜的跑到我家来，把我叫起来，让我派兄弟们出去满大街的找你……你到底……去哪儿了？”王寅的几句话让我由衷地感到幸运。如果姊姊在，必然会说，我没有交叉朋友！他和她都会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