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 雨霖铃（下）[第2页/共2页]

“我没见过！”

这真的是光吗？

阳光？不，阳光不会这么少！抚养万物的阳光固然断根不净这尘凡间的肮脏、世家间的肮脏，但总能赐与我们这些糊口艰苦的费事百姓以暖和缓信心。如果阳光再少些，那这人间不知能有多少人会因接受不住心中的冰冷与暗中而成为行尸走肉！

我要出去！我要分开这个不知所谓的处所，分开这些覆盖我的暗中，分开这个没有温度的空间！我要去找你们！因为，我是许乙，你们的许乙！在没有你们的答应前，就算是十殿阎罗也休想取走我的性命！

我还没死吗？可我为甚么听不到一点一滴的声音？为甚么闻不到涓滴泥土的芳香？为甚么看不到哪怕一小我影、一棵树木？为甚么我的面前……只要这一寸光亮？！

我苦笑的神采正对上黄大胆的气愤神采，看起来，他的表情并不比我好多少，或许比我还糟糕。

我还能再看到你们吗？……

光？如何会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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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崇！你这是甚么意义？”黄大胆脚下一转，竟也生生穿过了人群重新呈现在了徒弟和高狗子面前。只是当他看到高狗子的匕首俄然收紧、在冯恩的脖子上留下一条血痕后，才拧着眉毛向后退了两步。

星光？或许就是星光吧！只要星光才这么凄清，才这么高远，才会让人忍不住去追逐、采撷……

“黄大胆！有种你放马过来！”我俄然吼了出来，只是吼出的一刹时我却有一丝悔怨。但此时骑虎难下，我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四周那些护院们的不屑目光。此时，我想要往前迈的右腿仿佛是抽筋了，底子难以挪动分毫！真不晓得我刚才哪来的力量吼出那句话。

可这是甚么光？

刚才在我面前闲逛的铁面判官在哪儿？索命鬼差又在哪儿？

啊！那光，你为何离我越来越远？莫非你这独一的一寸光亮都要离我而去？！站住，你站住！就算是我真气耗尽、精血升腾，我也要抓住你！让你带着我分开这里！让你带着我回到阿谁有“他们”的天下！

那光中好象又有光。我凝神向光中看去。

你们都来了！不！你们只是存在于这光影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