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第一百三十七章[第2页/共3页]

“孩儿怎敢？”湛莲心中叫苦，她原心存惭愧，又见妃这般绝决，半句也不听她的，真真不知当如何是好。唯有先安抚其心境，再做筹算。

“只要能与三哥哥在一起，我甘心下十八层天国！母妃，您便网开一面，成全……”

湛莲放下银盘，轻咬下唇，点了点头。

“回陛下, 太妃娘娘现在几近足不出户, 白日里全在佛堂渡日, 夜里早早歇了, 那个去也不见，只偶尔打发主子去冷宫顾问全氏。不幸莲花殿下每日在殿里头守着……”

“去，把她给找来。”

淑静太妃唇角紧抿，“这等古怪之事，我岂能冒然相问？何况我从不想，女儿死而复活，竟不来认我这亲娘。”

不小的佛堂里头唯有淑静太妃跪在佛前，湛莲低头行至太妃身侧，双膝下跪，将粥食高举过甚，弱弱唤了一声“母妃”。

太妃沉沉感喟一声。

“朕也说不上来，总觉着有些蹊跷……去，找些全氏之前的近侍过来。”

“我且问你，你既自阳间返来，为何不认我这母亲？”

“那母妃为何……不与孩儿挑明？”

“母妃，孩儿不敢。”湛莲捂着热辣辣的脸站起来，痛也不敢堕泪。

明德帝听全氏答复得合情公道，无一丝令人费解，挥退以后仍旧皱眉。

“你若至心疼我，就应听我的话，断了那大逆不道的动机。”

“既不敢擅下断言, 又为甚那日跑来就与莲花儿对证？”

佛堂内沉寂半晌，湛莲轻问：“母妃是何时认出孩儿的？”

湛煊眉头舒展，沉吟半晌, “太妃克日来作了些甚么？”

“等等。”明德帝忽而打断他的话，“她派人去顾问全氏？”

“另有此事？”湛煊错愕。

顺安领命而去。

明德帝深思好久，让顺安去将冷宫里的前皇后叫来。

淑静太妃虽一心向佛，却也是个在深宫糊口多年的妇人，她岂会不知宫中险恶？何况他废全氏之事证据确实，她又为何一口咬定全氏无辜？当初他将良贵妃打入冷宫时，她的确也是置身事外不发一言，实际起来，良贵妃与全氏对待太妃并无二致，太妃到底因何故厚此薄彼？更何况眼下太妃本身烦恼深重，竟另故意机惟着冷宫的全氏？全氏究竟做了甚么，让太妃另眼相待？

太妃道：“你莫要哄我，转头又叫天家来压抑我。”

明德帝又深思半晌，这才静下心来批阅折子。不出一柱香，湛莲派了人来，说是记起公主府另有琐事，便径直回府去了。湛煊一听，便知恐怕是受了委曲，想去寻她，听闻她的马车此时恐怕已出了宫外，又有臣子带急奏而来，唯有作罢，筹算夜里出宫去安抚娇人。

“却又与天家好了，是么？”

“罢了，先前的事儿我也不与你计算，你能再叫我一声母妃，我内心头，实在也再欢乐不过。”淑静太妃缓缓起家，将湛莲也一同拉了起来。她抚着她的脸庞，细细打量着她。

“陛下，全氏曾经的奴婢寺人们被杀的杀，赶的赶，其他的不过扫地洒水的，恐怕不晓得甚么。”

湛莲凝睇母妃惨白非常的脸庞，忸捏更甚。

“啪！”

***

这的确像是莲花儿做的事儿。湛煊既宠嬖又无可何如地叹一口气，又将动机转了返来。

淑静太妃与死而复活的女儿真正对上视野，眼底闪过万千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