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第2页/共3页]
柏十七不懂他的踌躇:“你这是有把柄捏在他手里?”
赵子恒:“堂兄还未结婚。”
赵子恒松了一口气,实在比起与堂兄共桌喝酒,他更怕大师都喝的好好的,他俄然冒出一句经验的话,得有多煞风景,的确不敢设想。
赵子恒设想一番严厉板正的堂兄小时候吐着口水泡泡流着哈拉子尿裤子的景象,那种严峻的情感竟然减缓很多,与柏十七勾肩搭背去聘请赵无咎插手他们久别相逢的酒局。
舒长风就在门口候着,暗中替这两人默哀,他们约莫不晓得以舱板隔音的程度,这点声音自家主子早就听进耳中。但同时又感觉这位柏少帮主……说的仿佛有几分事理。
柏十七身后站着两名铁塔般的保护,恰是赵无咎的人。
赵无咎浑身的不适感又涌了上来,自从他重伤以后,行动有限,可做的事情更是有限,整日除了读书还是读书,既不好琴棋之道,又无别的爱好来排解时候,看到别人身材安康却华侈光阴特别悔恨。
“啪啪”两下给柏十七在脑中补盖了“浮滑放浪,酒色之徒”两戳子。
赵子恒胜利被好兄弟压服:“这么说若论讨老婆欢心,我竟是比堂兄还要特长。”
舒长风十六岁跟着赵无咎上疆场,再回到帝都都已经二十六七岁了,对赵家这帮后辈的体味也仅限于道听途说,只能委宛替赵子恒摆脱:“十三郎……常日是不大喜好读书习武。”
赵子恒拍拍她的肩:“好兄弟!来干一杯……”又八卦:“你上手摸过没?”
堂兄?赵无咎一挑眉:我们有那么熟吗?
舒长风悄悄吃惊,手脚敏捷接过酒菜提了出去,替他摆在桌上。漕船航运安稳,桌上的各色小菜可贵的色香味俱全,他替主子斟完了酒,没想到对方表示:“你也坐下喝两杯。”
柏十七一副熟稔的口气:“堂兄需求好生疗养。要不你俩换换?”
长途飞行无聊,赵无咎另有一箱兵法解闷,而赵子恒与柏十七却要用喝酒来消磨大把时候,竟是一醉方休。
赵无咎握着酒杯的手一紧:混帐!
全员到齐,船队扬帆动身,柏十七与赵子恒也有小半年未见,除了不谨慎载了个铁面忘我的官爷,其他诸事安然,适合把酒言欢。
赵无咎的房间就在漕船顶层柏十七的隔壁,阳光洒进客舱,江风拂面,视野开阔,遵循后代的说法,是间豪华观景房,还是总统级别的,整艘船只要两套,别的一套柏十七自住。
赵无咎平生极其自律板正,小时候就是同龄人当中的楚翘,长大以后平辈更是望尘莫及,同桌用饭都轻易让人消化不良,何况是在他的认知里喝酒取乐荒废时候?
赵无恒一口饮尽碗中酒,扔下酒碗去揍她:“让你胡说八道!我莫非除了讨女人欢心就一无是处了?”
柏十七拍开泥封,往各自碗中倒满了酒:“堂兄有多少本领我不晓得,不过你嘛……”她拖长了调子讽刺他:“别的我不敢说,讨女人欢心倒是最善于!”
一抹欣喜爬上脸颊,赵子恒对劲了,赶紧点头――还是你够兄弟!
“主子,寅时快过了。”
他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一条薄毯子,正抱着一卷书看,身边只留了两名保护,其他人等尽皆不见。
啧啧啧,聘请他喝酒跟玷辱了他的名节似的,一脸的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