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伍章 善解语[第2页/共2页]
秦兴点头道:“也是古怪,爹爹对那日的事只字不提,灌他再多的酒也撬不开那张嘴,李嬷嬷气疯了,这五年里,隔三岔五要去骂他一通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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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双林还未返来,只要舜钰一人在,已戴上新领的网巾、穿襕衫,腰间蓝丝绵绦松松束着,垂了串红红黄黄的香袋儿,连皂靴都一并换个洁净。
回回身见舜钰懒洋洋地还是未动,遂走上前去欲拉她胳臂:“今是十五学休,吃得可比常日里更丰厚,还是去罢!”
傅衡作罢,又指着那串香袋,眼神敞亮,嘻笑着问是哪个女人给缝的。
傅衡去与冯双林号召,问他可一起去馔堂用膳,那人爱理不睬地点头,神采亦冷酷,顺手把书册摆桌上,自顾去翻开囊箧,闷声不响地脱衣,改换襕衫。
此时正半躹着腰,清算自个带来的箱笼囊箧。
即然这般忠心耿耿,宿世里,他怎就哑巴开口,把甚么都说了呢!这成为压垮舜钰及秦府二房最后一根稻草,引滔天祸事,人俱不得善终。
顿了顿,持续道:“实不瞒你,我年初来京,这一起川资是家里倾其所囊拼集的,知退学国子监后,秦老太爷、大夫人、姨母等几个给的礼金等物,皆悉数托人送回肃州去,现亦是身无分文。我也想留你与梅逊在这里,可每月吃住需四钱银子,实在难堪。去问姨母讨,想你跟在我身边,本应由我每月发例银给你,现还是由她付着,我那里有颜面张嘴呢。幸亏这里每逢节日,天子会赐监生衣绢、钱钞等物,想着腐败时,手头松了再叫你上来,你却听我才讲两句,就天塌下来了。”
“你想那里去!是我六表妹给的。”舜钰干脆解下递上,他忙双手接过,石榴形状,绣着喜鹊登枝的花腔,活矫捷现的非常精美,靠近闻到一股子凉森森的甜香味儿,只觉好闻,一个劲夸奖:“这香袋里摆了何物,怪提神醒脑的,你那表妹心机倒殷勤,晓得我们读书人最需这个。”
又道:“三月至十月,每日还得食三餐,待十一月到次年仲春,每日只得两餐,当时你便知多顿餐食但是福分。”
正此时,门处一声响,是冯双林,他身后还跟着个监生,也不出去,只抵靠廊柱站着,暴露半个背影来,已觉分外健壮和结实。
舜钰站起家,催促傅衡这个大傻个还不快走。
舜钰莞尔:“听表妹提起过,这香袋里有摆梅蕊,薄荷,连翘及冰片等药材,精力委靡时管用。你若感觉好,这个香袋送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