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柒章 云追玉[第1页/共2页]
丫环通传后带她出来,但见屋内只秦仲一人,正倚在炕上看书,见他出去,也无需见礼,只指着挨炕的椅子让他坐了。
巧杏看看这个,又瞅瞅阿谁,内心焦急,上前笑嘻嘻说:“六蜜斯等在这,是想跟钰少爷........。”
随来的侍童是个哑巴,见小九儿脸上有泥渍,拿衣袖去抹,秦仲瞧他俩身形无异,顿时计上心来。
翦云有些严峻,又怕舜钰不耐烦,鼓足勇气说:“之前猜灯谜,劳烦表哥替我猜了数个,博得很多金裸子,内心非常感激。我这里也有个新缝的香袋,里头摆了梅蕊,薄荷,还问父亲讨了些冰片,你日夜苦读,碰到困乏时,这个倒可提精力......!”
猝不及防锦衣卫就包抄封门,随来的另有刑部尚书周忱,忌秦仲是太病院院使,总不好获咎,亲身修书一封让他带去给正门扼守的官员,便可通行出府。
秦仲有种被看破心机的赦然,只觉他过分聪慧了些,逐笑着点头:“冯司吏呆板的很,怎会被你说动,把你当男儿养的?”
舜钰有些踌躇,他现是扮男儿身,私底收授表妹的荷包香袋,若被谁添油加醋鼓吹出去,实在是给自个谋事儿。
“你在冯司吏处糊口,他可有好生待你?”说了这话又点头,怎会虐待她,旁人不知,秦仲却晓得,冯司吏对田启辉是忠心不二的。
舜钰淡淡看她,抿紧唇瓣不开口,翦云有些慌了。
巧杏见她愀然,忙开解:“不过钰爷把晴姐儿荷包还了,却把蜜斯的香袋收了去,还帮衬猜了好些灯谜,如此看来他对蜜斯又更靠近。”
待上好茶,丫环退下,秦仲看她颊浮红潮,不由皱眉:“你但是吃了酒?砚宏砚春所交朋友虽为官宦后辈,倒是声色犬马之徒,你少与他们靠近,谨防揭了身份。”
秦仲带上侍童闷头急走过园子时,却被个女孩儿拽住衣袖。定睛一看,是田启辉最心疼的幺女小九儿,十一二岁年纪,梳双丫髻,绑着红头绳,眉眼如腐败时的柳叶,清秀极了。
舜钰默了默,才道:“秦伯伯不必担忧,我进士为官入大理寺,仅给自个五年彻查田家一案,到时不管是否查出,均以假死脱身,自后,世上再无冯舜钰此人,断不敢给秦伯伯,另有冯伯伯招惹来费事。”
舜钰轻声道:“秦伯伯无庸担忧,我是个有酒量的,今仅吃了一盅,并不碍事。”
秦仲详知此事。
“表哥还请留步!”低软的声传来,舜钰止住步,回身看她,话里还是疏离:“云mm可有事?”
舜钰此时并无闲谈的情感,她伸手至秦仲面前,光亮柔嫩掌心中,静躺着枚玉扳指,暗墨凝绿,厚重里隐透出一股子凄厉。
舜钰听得秦仲已回正房安息,便去寻他。
见翦云有些惭愧的点头,舜钰看看天气,指着要归去读书,告别几句后擦身拜别。
田舜吉非常珍惜它,每日不离身的戴着。
此物件非比平常,是田家家传之宝,田启辉给了嫡宗子田舜吉。
秦仲缓了神采,看她说话气度,已无五年前乍见时,那天真不幸的小女儿态,长高却也沉稳了很多。
公然,舜钰颌首:“冯伯伯一家待我极好。原让秋闱后再来认亲,我想着老是要先去国子监退学,不如提早来更安妥些。”
秦仲刹时变了神采,颇惊奇的接详确瞧,有些不敢置信:“这不是你大哥戴的玉扳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