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零伍章 月梢头[第2页/共2页]
“秦松在老爷身边当值,看边幅还算端方,至于旁的,也未见老爷说过他不好。”
肖嬷嬷听得心惊胆颤,忍不得插嘴问:“老爷,若这花瓣全数开放,又会如何?”
舜钰道过谢,还滚烫着冒热气,遂拿着调羹在碗里滑,想了想朝刘氏笑道:“我想问姨母讨个丫头。”
舜钰虽表情降落,却也把她的话默听进内心。
纤月在廊劣等待,瞧到她的脸,唬了一大跳,是个会看山川的,抑着不问。
舜钰冷静将衣衿阖起,已然是心若明镜。
纤月见自个厚着脸皮说了这很多,表少爷红肿着半边脸,就是不开口说两句。
舜钰忙陪笑说:“姨母何曾把我屈待过,是舜钰幼年不懂礼节,内心委实忸捏。现在在大理寺历事,比国子监读书更艰巨很多,无甚么闲暇时候。更况.....。”
这个疑问一样日日缠绕舜钰心间,折腾的她非常忧?,眼眸汪汪地看向秦仲,乞望他能给个答案。
过了半晌,抬眼瞟溜过舜钰,硬声负气道:“若秦松老子娘真要仗夫人势逼迫强娶的,我就绞了头发做姑子去。表少爷替我给秦兴带句话儿,他现在在外头做大事,怕是瞧不上我们这些主子了......他让我帮收的银两一钱很多皆在,得个闲烦他来领走。”
舜钰安静道:“方才我听得那妇人同你讨要纤月,我与她一样,也想讨要纤月。”
恰此时,听得一个丫头在院里问:“表少爷可在这里么?”
舜钰忙回道:“在园子里走得急些,踩着青苔跌了跤,擦破点皮,已涂过薄荷膏,不几日便好。”
忙又止住言,干脆起家揭开攒盒盖子,拿出几碟细果点心,亲身舀一碗燕窝粥,浓浓稠稠的递至舜钰跟前。
肖嬷嬷掀帘子往外看,倒是刘氏房里的纤月,问她有何事,纤月笑道:“夫人熬了燕窝粥等表少爷去吃,左等右等不见人儿,现气候渐凉,粥禁不得久搁,以是打发我四周来寻,想着或许在老爷这里哩,就过来随便问问。”
纤月把扯得光秃秃的菊枝丢弃,又寻了一朵金菊持续揪瓣儿。
刘氏听得哑口无言,半晌才低说:“你哪是甚么外戚男儿.....。”
肖嬷嬷变了神采:“你倒是倔强,整日里在夫人面前也不吭声儿。你可晓得秦松老娘替夫人管着两方辅子,前听闻赢了很多利,谨慎着夫人一欢畅,真就做媒把你许了秦松去。”
语毕即端起盏吃茶,心头愈发沉甸甸地,他不敢说,怕这个女孩儿听后接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