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玖玖章[第1页/共2页]
进得舱房里,舜钰背脊才贴上柔嫩的锦褥,沈二爷即不客气地压覆上来,实在是有些重,她忍不住低喘口气。
沈二爷便知她真是醉了,常日里的凤九,怯懦又倔强,脸皮也极薄,躲他都不及,哪会这般亲腻他。
”凤九你真的醉了呢。“他嗓音有些暗哑,缓缓松开舜钰的下巴尖儿。
未闻得舜钰吭声,垂目见她眉眼饧涩,沈二爷有些遗憾,她如果未醉该有多好,他这般年纪,又在朝堂谋政多年,早养成感情内敛不过露的性子,让他再开口弄风月,又不知是何朝几夕。
“真是聪明,诗词作赋倒是信手拈来.......。”沈二爷放松身躯,看着俯在胸膛上的舜钰,如只猫儿般乖顺,抬手解巾拔簪,任她乌油发披垂如瀑,拈一缕至鼻息间,甜丝丝冷幽幽的,合欢花香味。
忽而拿起帕子用力擦唇瓣,原还道沈二爷行行动派端得明月清风,光亮磊落......的确了。
一片沉寂......沈二爷伸手去摸她的脸,挟起她的下巴尖儿,又问了一遍:“你真名但是田九儿?你父亲但是田启辉?”
舜钰打了个酒嗝,指着戏台让他看霍小玉:“瞧那娇姐儿,小步退场百媚生,惊鸿顾影舞衣轻,莺啼合媲杏林花,寄语二爷休游移,采香应化庄生蝶,合伴工夫鸾凤飞。”
沈二爷略带茧子的指腹,渐渐摩挲她酡红的颊,手上行动轻柔,目光却极锋利,半晌俄然问:“凤九,你但是真醉了?”
舱内刹时又规复了安静,不知畴昔多久,舜钰俄然展开眼来,目光一片腐败。
舜钰抿紧唇儿挣扎......被沈二爷朝臀儿不轻不重打了一记,他说:“别动。”
”叉你姥姥!“沈桓痛得差点背过气去,龇牙咧嘴怒瞪向沈容,这梁子结定了。
舜钰呼了口气,东扭西晃的要从他身上分开,沈二爷晓得她的不舒畅,噙起嘴角笑了,手掌猛得勾住她的脑后。
沈二爷眸光微凝,持续道:”上元节灯市那晚,我与潘涛一道逛灯会,又有妇人以果朝我投之,不知谁投来一对金雀,落于足下,潘涛拾起递我手里,遂无疑有它收进怀里,回府挑灯旁观,金雀刻有出处.......那戏文前段倒也有九分真。“
她悄悄的凝神冥想,思路愈发惊奇不定。
揽着她的腰段儿翻个身,心知相对于凤九,他还是过于伟岸了,她这般的小.......。
沈桓挠挠头问徐泾:“那小桃子我怎愈发感觉像个娘们,还会捻酸泼醋哩。”
却不知她酒量是极好的。
已是多年前的旧案,他不想再提起,话锋一转,漫不经心俄然问:“我晓得秦砚昭欢乐你,你可欢乐他?“
沈容性子夙来冷酷,这会大咧着嘴,用力一掌劈上沈桓肩胛,但听“呯”的巨响过,他朝沈二爷回禀,已经验毕。
“凤九。”他嗓音含笑低语:“家国江山两鬓增,风怀非复少年时,愿卿身化罗浮蝶,飞上棠花共浮生。”
和宿世里一样的衣冠禽兽,连那逼她吞咽他口水的恶兴趣,竟是一点没窜改。
.......“咚咚”有悄悄叩门声,舱门外是徐泾有话来禀报。
“二爷,文鸾的那对金雀怎去了你手里?”舜钰说得含含混糊的,沈二爷却听清了。
让沈二爷打他?!沈桓的确要叉腰仰天长笑,莫怪他太自傲,他跟从二爷多少年,小桃子才多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