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家都是老狐狸[第1页/共5页]
郑鸿逵送他出门,沈树人还虚拦了一下,假装不经意地说:“世叔不必送了,小侄另有些事儿,不急着回府,要去船埠一趟。”
姑苏府现在恰是天下繁华地点,下辖各县和散州,也都各领风骚。
但北方那些只能种一季的省分,碰到划一第别的旱情,绝对会赤地千里,难怪张献忠随便一扯旗,又裹挟了那么多人。
“行,那就这么办。”沈树人揣摩了一下,点头表示可行。多亏了沈家在太仓的权势也是盘根错节,备胎背人为本多得很。
刚定下战略,沈树人就翻开车厢帘子,假装抚玩路两旁的文娱场合街景。
沈树人下车酬酢了一句,随后转向郑鸿逵:“世叔,您如果有事去船埠,就不迟误您了,这位是我表哥,余姚张苍水,是筹办去南京赶考的,临时路过太仓在此候船。本日刚巧路遇,我趁便听两曲叙话旧再走。”
谁知,海员中冒出一个志愿不拿加班费都主动为仆人996的家伙,夜里也守在船上勤恳地巡查,成果把方才粉碎了的桐油打麻部位临时补漆补上了!
他唯恐沈树人送信上船后、跟着船就直接跑去南京,赶紧表示:“这么巧?愚叔刚好也想起,本日要去船埠上接一批货,一起走一趟吧。”
明朝的刘家港,是长江口最大的江海转运港,也是当初郑和七下西洋的动身按照地。
“少爷有所不知,这苏、湖二府的良田,确切种桑养蚕的多。只因湖丝和苏丝的质地特别细滑,天下数一数二,一担负地生丝的售价,能抵外埠两担不止。
按《明史》的说法,从崇祯十年到十四年,竟然持续五年、年年大旱――当然,不成能是天下范围同时大旱,但起码也是每年要轮到三四成的省分大旱。
而沈福听了这题目,立即来了精力,用一种“男人都懂的”语气,滚滚不断解释:
可惜,人算不如天年。
沈树人长叹一声,放下车帘,也没表情持续逛了,叮咛沈福直接驱车去目标地。
这个思疑非常公道,沈树人来之前,当然也早就想到了。
沈福倒是不疑有他:“宁波张家的,先夫人的远房侄儿。”
贰心中暗忖:“公然是个纨绔草包、不爱读书,坊间关于这小子的恶劣传闻,多数是不虚的了。沈家需求担忧的,只是一个沈廷扬罢了。”
一会儿马车还会从那儿过,您记得翻开车帘。我二哥已经告诉了表少爷,到时候会刚幸亏送客出门、刚巧瞥见您,您就顺势跟郑家人告别,说半路偶遇亲朋,要顺道听几曲,归正送信的事儿不急,咱家的船要午后才出港。”
崇祯前期的天灾,真的是太夸大了。
如果去了南京,这边又不能给那些相好的姐儿赎身,岂不是要分开两地?虽说十里秦淮也多有烟柳,但我是个怀旧的,总得等这边的放下了,才好解缆。”
厥后先妣亡故,家父续弦时,因为已经捐了户部的官职,以是我后母的家世反而显赫很多。
港区沿江一溜儿都是各种商行、货栈,行人如云,最多的就是米铺和绸缎庄、棉布庄。
他们本来觉得只要给海员们一些钱、找借口放一天假,把他们调开,就能顺利搞粉碎了。
“沈福,此处已是港口最繁忙的地点,怎得路两旁货栈、店铺反而越少了,倒有那么多北里消闲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