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如就别过[第2页/共2页]
只要宁俞不再是国殇,仰仗他现在的一点修为和对符箓的体味,成半个浅显谪仙半个神巫便能更好埋没身份,不易被发明。何况盛文浩也在京师,不会眼睁睁看着宁俞出事。就这般罢,她能做的也就只要这些了。纸鸢俄然懂了,姥姥说:凡尘若碰到情字,便再无路可走。
宁俞握住纸鸢胳膊的双手一颤,嘴唇嗫嚅却半个音也发不出来。纸鸢双眸发红哑忍,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胸口在模糊作痛,那一剑不深不浅,却足以让破钞了大量法力的她,灰飞烟灭。
早知如此,还不如跟那东皇太一筹议好,免了宁俞修为散尽的惩办,而本身替他将功折罪便好,就不会多想起这些事了。纸鸢狠狠摇点头,眼泪掉得更短长了,刚才清楚都恨得要死了,为甚么现在还要替他着想?!
两人对视,纸鸢不给他说话的机遇,呼吸时还冒着白气,“你不过就是恨我乱了你的打算,恨我将你通盘的筹算付之东流!”说着,宁俞却没有再解释,他错了便是错了,没有甚么可解释的。做了那么多事,就算是反天,与天界对着干,都未曾悔怨。唯独那日,他低估了违背天命对纸鸢有多大的伤害,觉得一个浅显的法器,最多只是伤她几分,未曾想到,亲眼看着纸鸢在本身面前渐渐消逝。纸鸢见他如此,更是果断了本身的设法,重重擦了本身眼睛,“罢了,神巫之事,你不必再插手过问了。”
“我觉得你只是来找我构和的,你却半个字也没有说,便要杀我?本来我在你心中也不过如此。”
宁俞温热的胸膛也变得发凉,看着纸鸢诘责的模样,宁俞竟也是眼眸有些发红,过了半晌才沉声答复,“即使国殇权势减弱,再如何也敌得过你。若我不刺你那一剑,你定会被他们所仇视…”
怪不得,姥姥要用修为来保她命,乃至,还要将她藏在身边。
窗户被外头的暴风吹开,青烟被北风吹乱,屋子内的寒意更甚。现在纸鸢心境不稳,角落处俄然微小白光闪过,竟仿佛有艳红的裙角闲逛,却又鄙人一刻消逝。
“夫人,为夫…为夫晓得错了,哀告夫人再给为夫一个机遇。”纸鸢出来之时,他想也没想,便跟着出来了。他千万没有想到,纸鸢竟然唯独此事未曾记得。细心一想,却只能是纸鸢本身不肯记起这些事。若非他彻夜说那些话刺激她,恐怕她都不会想起来。
纸鸢蹲下身,抱着本身的胳膊。身上却俄然一暖,展开眼时,宁俞却俄然站在本身身后,将本身的大氅披在本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