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陈年有旧事[第2页/共2页]
还好,纸鸢是跟过少司命的,但,比起少司命有限的掌生才气外,纸鸢生自生灵,长为国殇,与国殇同根生。只剩一口真气的国殇少司命救不了,纸鸢却也许能救的。宁俞内心清楚,东君天然也清楚。这么一说,东君定然会有所摆荡。也恰是这么多年,东君执念太深,本日,他才有机遇说这些。
“五百年才发明,是不是有些晚了?东君的确还是合适在天界看看书,云游四海。经历一遭世俗风雪,便再也沉寂不下去了。”纸鸢不在面前,宁俞神采少了些谦恭,但这话还是很有些激愤的意味。“国殇当真是沆瀣一气?东君这话倒是有些刺耳了。”
“我倒是小瞧了你,六百年,却也充足你重新修行。但你能接住,却不代表她能接住。东皇太一有令,我动不了你。但不代表我动不了阿谁女人。”
“你这是何意义?!”东君周身一凝,狭长的双眼有些发亮。
“我不过想让你也落空一个女人罢了,还算公允。”东君眼中稍有戾气,这个心结,大抵永久也解不了。与其干等着,不如让他感同身受,“现在她不过是个小妖精罢了,你也做捉妖的活动,何乐不为?”
东君咬牙,信也不得,不信也不得。如果玉桴当真另有一口真气,恰好宁俞的这个女人,倒是真的有能够,“不过你的一面之词,想要动动嘴皮子,就要我放过你的女人?”
山神庙内突然暗下来,东君已经分开了,但奕诺还在暗处。宁俞回身出去,方走出几步,便狠恶咳嗽起来,喉头有些腥气。转头看了一眼,常日还算红润的面庞现在有些发白。看来,紧靠符箓,还是太弱了。姥姥成仙,定然不会涓滴没有留下,当年既然救下纸鸢,就定然会留下一手。
听不懂听不懂,不晓得他在打甚么哑谜。对姥姥的感受若也只是她双方面的设法,那么别的一件纸鸢始终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东君。她自以为没有做过甚么招惹东君的事,但东君从未给过好神采,反而咄咄逼人。就算过分恃才傲物,也难以做到这类较着的仇视,再说,她也不过是个知名小辈。“你们上神都是如此?说话莫名其妙。都说我姥姥的门徒如何如何的,他究竟是谁,真不明白,他是欠了你们的钱吗?还是如何,一提起他,你们便跟吃撑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