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彼得堡俱乐部[第2页/共3页]

现在陈子锟正坐在老闸巡捕房劈面的咖啡厅里，桌上摆着一杯咖啡和一份《字林西报》，眼睛却紧盯着劈面的巡捕房大门，他在察看巡捕们的调班时候和西捕们的作息轨制。

开枪射击游行大众的就是老闸巡捕房的巡捕，这栋石块砌成的修建内灯火透明，窗口人影闲逛，大抵是白日捕获了多量人犯正在询问审理，巡捕房门口站着两个华捕和两个印捕，头戴斗笠的华捕在身材高大缠着红头巾的印度阿三对比下显得格外肥大。

刘振声拿起报纸快速浏览，公然没看到昨日之事，他大为严峻道：“言论不提此事，那被捕的学员可就难救了。”

“也好，小言，去把你五师兄叫来。”刘振声冲内里喊了一声。

李耀廷安抚他道：“这谁不晓得，洋人船坚炮利，咱打不过呗，这租界又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儿，自打前清时候就有了。”

李耀廷只得拿了瓶白兰地过来，愁眉苦脸道：“你如果再喝，我就该停业了。”

凡是车夫最不爱拉醉汉，但先给钱的就不一样了，车夫屁颠颠的拉着车沿着南京路一向向前，陈子锟抱着酒瓶子紧盯着前面的汽车，不时批示车夫调剂方向，但是人力车毕竟跑不过四个轮子的汽车，跟了一会儿便跟丢了。

走进弹子房，中午的买卖不是很好，李耀廷正勤奋的擦拭着柜台，看到陈子锟出去便道：“你先坐，我忙完就来号召你。”

陈子锟从地上爬了起来，晃闲逛悠拦了一辆黄包车，丢出五角小洋道：“往前走。”

他这儿滚滚不断的说着，陈子锟却想到了别的一件事，俄然将李耀廷拉到一旁角落里，低声问道：“是不是劈面的彼得堡俱乐部？”

……

早上，农劲荪拿着一份《申报》来到了精武会，找到刘振声，把报纸往桌子上一放，怒道：“西捕当街打死两人，大伤十余人，报纸上竟然只言片语也不见，莫非报人的知己都被狗吃了么！”

司徒小言承诺一声，跑出去找陈子锟了，　半晌后返来陈述说：“农大叔，大师兄，五师兄出去了。”

……

陈子锟一言不发。

陈子锟的钱大部分寄去了北京，剩下的都买了牛肉，身上哪另有三块钱，他不满的嘀咕道：“当你们是长三啊，那么贵。”说着仓促撤退，身后传来一串大洋马们风骚而开朗的笑声。

说着去柜台上拿了两瓶酒过来，用后槽牙启开瓶盖，递给陈子锟一瓶，后者尝了一口，皱眉道：“这么苦？”

刘振声道：“借酒浇愁岂能西装革履出去，还喝的是洋酒。”

老头傲慢的点点头，胸前的金表链子直晃眼，李耀廷点头哈腰目送他进了办公室，这才来到陈子锟身边，带着恋慕的眼神说道：“这就是我们老板，白俄上校，可他妈有钱了，哪天我如果能混到他这个境地，死也瞑目了。”

李耀廷道：“你是不晓得，故乡伙在内里另有财产，他开了家倡寮，一水的白俄女郎，金发碧眼明白腿，绝对够味，专供租界那些个阔别故乡的欧洲人享用，当然中国人如果感觉**够粗，掏的起钱，也能去耍耍。”

刘振声叹了口气：“陈真，你如何总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呢，是不是感觉精武会已经容不下你了，现在只要我们师兄弟二人，你无妨说实话，我不会强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