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炊事班民夫[第3页/共3页]

赵玉峰的嘴张大了，烟卷也掉了，王德贵也看傻眼了，这小子真他妈有两膀子蛮力。

陈子锟曾经见过广西陆军榜样营的练习，当时已经非常震惊，但是与面前这支军队想比，绝对是小巫见大巫，跟着长官的口令声，上千把刺刀收回震民气魄的声音，一片雪亮的刀林，再一声口令，上千把刺刀突刺，杀声震天，大地都微微颤抖。

陈子锟毫不踌躇道：“为了吃饱饭。”

一个月后，陈子锟已经完整变了模样，本来白净的面孔被太阳晒得乌黑，脸上胡子一大把，头发乱蓬蓬油腻腻，生满了跳蚤，一身麻布衣裳早已变成了破布条，草鞋也烂了，干脆赤脚走路，再加上一根打狗棍，活脱脱就是个乞丐。

赵玉峰道：“不消，我带着人呢。”

陈子锟对峙道：“那我也要当兵！”

陈子锟道：“不是说用饭么？”

忙和了半天，终究做好了饭，练习结束的大兵们从校场高低来，次序井然的进入食堂，一人一个大珐琅碗，盛满了米饭蹲在地上，一个班一盆菜，不过是些萝卜青菜豆腐，有点油花就算开荤了。

陈子锟把心一横，跟着王德贵进了马棚，王德贵说：“你就睡这儿，再给你个活儿，早晨给马加夜草，记着了么？”

广州到衡阳足有千里之遥，如果单凭两条腿起码要走两个月，不过这难不倒陈子锟，他来到黄沙车站四周，瞅准了一辆北上的火车，眼疾腿快跳了上去，在堆积如山的货色中睡起了大觉，一觉醒来，火车已经到达韶关。

在破庙里将最后一点干粮咽下肚，陈子锟满怀希翼的下了山，径直来到虎帐大门口，站岗的兵士横起步枪：“要饭的，这不是你来的处所。”

陈子锟道：“我吃很多，干的也多。”

白脸军官高低打量着陈子锟，啧啧连声：“个头不小，小子，你为啥要从戎？”

这天傍晚他夜宿在山顶破庙里，已经是暮春季候，破庙四周漏风，陈子锟搂了些干草藏在菩萨身后睡的迷含混糊，凌晨时分，却被远处宏亮的号声吵醒，爬起来走到庙门口一看，远处山下虎帐里，密密麻麻的兵士如同潮流般涌入大校场，半晌之间就变成整齐的行列。

陈子锟眼睛一亮，扑畴昔大嚼，锅巴喷香非常，萝卜干也吃出别样风味，合法他伸手向腊肉的时候，却被王德贵狠狠敲了一下。

王德贵眼一瞪：“老王也是你喊得？要喊王老总，晓得不。”

“放屁，是让你看的，不是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