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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刻钟后,她被带到了一座凉亭前,凉亭临湖,湖中荷叶碧绿,一朵一朵粉荷亭亭玉立。
宋嘉宁伤透了心,郭骁见她顺从,没有逼迫她,回京后将她安排在庄子上,给她讲识时务的事理,陪她游山玩水,一向比及她能被丫环们逗乐了,郭骁才要了她。那一晚,宋嘉宁尝到了习武之人与文弱墨客的不同,也为梁绍流了最后一滴泪。
宋嘉宁竭力支撑着,叩首谢恩。
宋嘉宁脸白如纸。
李嬷嬷总说她傻,可她经历过那么多事,如何能够真的傻?不过是破罐子破摔、混吃等死罢了。母亲是都城富商之女,父亲是玉树临风的举人,宋嘉宁幼年过的也是吃喝不愁、小家碧玉的娇贵日子。直到父母前后归天,长了一张祸水脸又落空倚仗的她,才由叔父做主,送给新任知县梁绍为妾。
“睡醒”的端慧公主意了,笑着讽刺道:“如何,皇兄也感觉宋氏貌美过人?可贵有能入皇兄眼的,不如叫郭骁把她送进宫,她服侍过两个男人,想来也风俗了,不会来以身殉节那一套。”
皇上?
甜美了一年,郭骁俄然呈现在了她面前。
李嬷嬷在一旁瞧着,鬼使神差记起前儿个她去上房问话,挑开门帘,惊见世子不知何时到的,正将主子抱在怀里。那短促一瞥,主子红彤彤胖乎乎的小脸就像现在如许,不,晃得比现在还短长,伴跟着呜呜的哭声。
宋嘉宁笑,她哪有那么笨?
如果郭骁肯放她走,该多好。
这么一想,宋嘉宁豁出去了,扭头今后看,却未料跪了太久,手臂膝盖发软,脑袋一歪,人也跟着歪倒了,变成了侧躺的姿式!
宋嘉宁不受节制地打个激灵,从速重新跪好,脑袋垂得低低的,暴露一段白净纤美的颈子。
赵恒有口疾,言语简短,非常讲求听者的了解才气。端慧公主从小与几位皇兄打交道,天然清楚皇兄的意义,他是在提示她,宋氏乃表哥宠妾,她闹过分了,表哥返来必定会与她算账。端慧公主还真怕郭骁讨厌本身,咬咬牙,指着石桌对宋嘉宁道:“算了,本来想请你进宫赏花,既然你身子娇弱,这便归去吧,这是岭南新进贡的荔枝,赏你尝尝鲜,望你今后恪守本分。”
宋嘉宁内心苦,端慧公主这么短长,今后会不会想其他体例对于她?
车内,铺着竹席的坐榻上,宋嘉宁头抵左边车角,眯着眼睛睡得苦涩,白豆腐似的丰盈脸颊跟着马车悄悄闲逛,荡出娇媚动听的波纹。
“女人,一会儿进了宫,若公主问话,您能答的就答,不晓得该如何说或是难堪说的,您也不消勉强,装傻乱来畴昔就是,总之千万别触怒公主。”马车进了城门,离皇宫越来越近,李嬷嬷再一次叮嘱道。
下了车,宋嘉宁想偷偷瞻仰一下天家的皇宫,却发明本身站在两条高高城墙中间,两侧视野都被挡住了,只要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夹道,阳光照不出去,显得阴沉森的。宋嘉宁很绝望,与李嬷嬷跟在一个看起来非常严厉的女官身后,七拐八拐地往前走,好不轻易到了传说中的御花圃,又被警告要哈腰低头,不得四周张望。
宋嘉宁貌美,满都城都知世子有个娇滴滴的小妾,盛宠七年不竭。现在端慧公主与世子大婚期近,端慧公主恰好趁世子外出离京之际宣宋嘉宁进宫,摆明是场鸿门宴。可惜她服侍了七年的这位主子,一点心机都没有,整日只想着吃喝玩乐招猫逗狗,瞧瞧,都大难临头了,此人竟然还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