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装模作样[第2页/共7页]

有一回安如做了一下总结，发明两人的电话十之八九都是关于用饭。

或者：“今晚到××饭店用饭，×点到。”

“你想拉拢我啊？”

人生那边不相逢啊。

沈安如起家回应，只见齐敏之如芭比娃娃普通亭亭玉登时站在客堂门口，而站在她中间的那名斯文儒雅的男人，公然是江浩洋。

身后不再有动静，程少臣的呼吸频次也渐轻渐稳。安如侧卧好久，胳膊有些麻，她悄悄翻身，恐怕惊醒了他，不想刚回身便有两片炽热的唇贴了上来。

“不知该打动还是该妒忌，我如何就没赶上这么敬业的员工？”

程少臣克日应酬也多，除周末以外的早晨，几近都没回家用饭，但回家的时候却提早了很多，不像之前动辄便是后半夜。

沈安如百无聊赖地用手指在玻璃上画图。先印下一个侧拳印，再按上五个小圆点，就成了一只小脚丫的形状，画了五六个，充满整面侧车窗。眼角余光里程少臣仿佛正歪头研讨她画的是甚么，她用手掌快速地将玻璃抹成大花脸。这个行动胜利地让他把脸又别了归去，即便玻璃冰冷，冻僵了她的手，也感觉非常称心以及真是好无聊啊。俄然想起，这在雾玻璃上画小脚丫仿佛是从江浩洋那儿学来的。

程少臣一边轻拍她的背，一边端了汤凑到她嘴边，柔声说：“看看你，如何不谨慎点？想吃甚么？我帮你夹。”声音很轻，但刚好能让满桌人闻声。这般装模作样地体贴，只令沈安如头更大。

不晓得是运气不好还是共同不佳，安如伉俪组几次地输，那已经下了大半瓶的红酒，竟多数是被安如喝掉的。她固然不如何喜好酒这类东西，但用来粉饰难堪和晋升勇气倒是方才好，以是喝得也算畅快。

想起这个名字，就忆起了这一全部早晨装模作样的辛苦，内心俄然就犯堵，头也有点犯晕了。车内空调开得很热，安如满身冒汗，酒意上涌，干脆翻开车窗。冷风当即卷着雪片钻进车内。

他们回家时，雪下得大了。先前的雪边下边化，现在已经上了冻，路面铺了一层薄薄的冰。窗外飘雪，车内沉寂，玻璃窗蒙了一层水汽，车子开得颇慢。

“泊车，停一下车。”安如喊。

“你少来了，人家豪情、奇迹两对劲，有需求吃你的醋吗？”打住打住，别跟他辩论了，归正斗不过。安如内心这么想着，却没管住嘴。酒至心不是好东西。

但程少臣俄然有兴趣时，也会做些奇特的事。

“嫂子若不是独一无二的，少臣哥怎会心甘甘心跌进婚姻的宅兆？”齐敏之朝程少臣挤眉弄眼，“至于我将来的老公，放心吧，如果他不来追我，我就去追他。”

比如说，沈安如总湿着头发躺下就睡，大多数时候他都不管，但有那么两三回，他会以湿着发睡觉会头痛为由找来吹风机帮她弄干。

邻近傍晚，安如还用心肠在厨房擦一套很贵的水晶玻璃酒具，俄然听到程少臣在背后说：“早晨到姑姑家用饭。”那声音俄然冒出来，吓了她一跳，几乎把手里的杯子扔出去。

安如张了张嘴，正想说句甚么，程少臣做了个制止的手势，闲闲地说：“算了，就当我没说。”

程少臣的这位姑姑是他在云楼市独一的血亲，逢年过节他们俩都会去例行拜访一下。从家里解缆，近一小时的车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