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制衡[第1页/共3页]
苏阮皱眉:“不怕其他胡族部下寒心吗?”
圣上衡量史朝恩也衡量得差未几了,他提出请辞,圣上也没挽留,给了犒赏,派了一名内监监军,就放他回河东了。
当时林思裕瞧着圣上态度不太对,压下了此事,说等范阳节度使入京后,再劈面扣问,现在“新仇宿恨”一起算,林思裕卯足了力量,必然要把范阳节度使名声搞臭,不得圣上欢心。
人一旦生了狐疑, 觉着或人是在本身面前做戏,那么而后或人的一举一动,便都会显得格外可疑。
“我传闻史朝恩带来的部下,令行制止、规律严明,除了几个幕僚,其他手劣等闲不出驿馆,虽也喝酒,却从无喝醉肇事的。”
圣上内心也结壮了――河东与范阳相邻,两边节度使反面,相互制约,就不会有大患――便将政事托给宰相,开端在新修造好的东内殿宇中大开宴席。
苏阮听付彦之讲完颠末,说道:“现在就看圣上更信谁了。”
幸亏范阳节度使早有筹办,将所谓“包庇叛将部众”一事的相干证人都带进了京。
“实际上是史朝恩解除异己,找茬杀了一名部将,此人也是突厥人,不过与史朝恩不是同一部落。那人的部众不平,脱出河东,去范阳求救,史朝恩向范阳要人,范阳节度使已经查明究竟,当然不肯交人出去,因而官司就打到了御前。至于冒领军功,原是史朝恩惯用伎俩,他反手栽赃,倒也用得纯熟。”
“喏,你女儿。”苏阮昂首瞥见他,笑着指斧正吧唧嘴的小婴儿,“当初谁信誓旦旦说必然是儿子,还要经验她来着?”
史朝恩碰了一鼻子灰,回到驿馆就调集幕僚,商讨如何能早日请辞,回河东去。
初为人父、人母的两伉俪,都有些手足无措,谁也不敢抱孩子,最后还是让乳母抱走去喂奶,他们两个说话。
事情公然如付彦之所料,最后圣上各打五十大板,怒斥史朝恩诬告范阳节度使,同时也攻讦范阳节度使不该私行采取河东附属,并将这些附属划给了平卢节度使治下。
“他这么谨慎,是不是因为圣上派了察看使畴昔?”
史朝恩一走,圣上又连续宣召范阳、平卢两地节度使进京朝见。范阳节度使是文官出身,自幽州节度一分为二,设立范阳、平卢两镇起,便担负范阳节度使,至今已有四年;平卢节度使则是战阵中历练出来的名将,三年前自陇右节度副使升调过来的。
“本来圣上更信林相,不过河东、范阳两地察看使都有信来,证明史朝恩所告不实,乔大夫已经回禀圣上。”
苏铃嘀咕了几句史朝恩,才想起问苏阮:“我瞧你气色好很多了,比来气候也好,要不要约上你嫂嫂,一起出去踏青?”
苏铃抱着包好襁褓的婴儿给苏阮看,“长得可都雅呢!像你。”
“好啊,不过嫂嫂不忙吗?”
苏铃笑出了声:“好好好,我们出去,让他出去。”说着把婴儿放到苏阮中间,和崔氏一起出了产房。
付彦之听苏阮说完,笑问道:“他们收了史朝恩的礼吧?”
苏阮笑着点头:“不错。不过程公公也收了, 我就劝邵公公说, 不必担忧,程公公大抵只是让他跟尹公公避嫌罢了。”
“这个史朝恩也是,送个礼偷偷摸摸的,一看就心术不正!”
“不好说。”付彦之没那么悲观,“那名被杀的部将,新归顺不久,史朝恩说贰心蓄异志,虽未有叛逃之行,但有背叛之心,约莫杀就杀了。至于那些跑去范阳的部众,最好的成果就是能留在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