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逆转[第2页/共3页]

刘全禄赶在坊门封闭前回到府中，“邵公公在宫中值宿，不在府中。”

“是，郑国公非常不安，内戚边将，原该避嫌，两边从无来往，俄然送了一份厚礼，真不知该不该收。不过郑国公探听了一下，本来年节前后，京中收到河东节度厚礼的人不在少数，像林相、杨侍郎都收了……”

付彦之盘算了主张，第二日到官署，便同乔希明说：“周都督能征善战，圣上还希冀他抵抗吐蕃人呢，台主尽管放宽解。”

付彦之摇点头：“台主但是听到甚么风声？”

付彦之趋步向前，回禀道：“那晚臣携内眷于德庆楼上看百戏，恰好瞧见蒋都督、许少卿于楼下颠末，进西市赏灯。当时百戏正演到出色之处，门路围得水泄不通，他们二位也是以立足逗留，前后起码半个时候。臣万分不解，大庭广众、喧哗闹市，如何密会？”

“看来当时杨侍郎并不在西市。”杨方才升了户部侍郎，付彦之同他说话，模样看起来仿佛恭谦，语气却全不是那么回事，“当时因戏演得好，德庆楼中来宾纷繁打赏，有两拨客人还斗起了富，蒋许二位堵在楼下时，赏格已经斗到了一百金对一斛明珠。”

“那是谁……”

“到底如何回事？”

苏阮斜了他一眼：“又哄我！用饭！”

“圣上正对蒋都督不满，传闻此事，猜忌之心不免重些。”

乔希明长叹一声：“方才林相叫了我去，劝我们细细访察，还说事涉谋逆，宁肯错杀，不成放过。”

付彦之三人回到御史台，立即动手调查，到当日傍晚，已根基查明究竟，付彦之将成果回报于乔希明，乔希明听了，却久久不语。

付彦之说到这里，面上暴露几分犹疑之色，“林相推举蕃将，原是为防同朝中结党，现在却……”

付彦之听出他是想要本身通过苏阮探听，一时不好回绝，只能顺势辞职。

回到家时，苏铃也在府中，一见了他就问：“妹夫，我如何传闻出了大事，还同东宫有关？”

付彦之蹙眉：“这是林相原话？”

付彦之笑起来：“是我又多嘴了，以夫人这份通透，原不消为夫提示。”

“本来圣上召蒋都督回京，并非只为嘉奖，还想让他领兵攻打吐蕃重镇。”

――蒋周是以鄯州都督充陇右节度使的，位高权重，只要御史台弹劾他，才名正言顺。

圣上开口问：“哦？付卿瞥见甚么了？”

付彦之也帮着欣喜了几句，送走苏铃后，才跟苏阮说了乔希明的话。

付彦之点头：“阿兄也这么说，我明日上覆台主，自会在圣上面前分辩清楚。此事苏家最好不要插手，你也不要再同邵公公密查，更别传话给娘娘，别让圣上觉着苏家端的站到东宫一边。”

圣上听了御史台回报，不置可否，打发走乔希明，伶仃留下付彦之，才问：“依你之见，蒋、许二人确无暗害之行？”

林思裕跟乔希明说的时候语焉不详，想让他自行设想，哪晓得这位虽不算有主意，却极谨慎，仗着付彦之娶了徐国夫人，就跟他密查――这会儿付彦之说了一半实话，乔希明不疑有他，欣然起家，带着付彦之求见圣上。

苏阮又等了一会儿，付彦之才返来，说：“阿兄公然晓得。”

“可，乔卿为主，付卿为副，尽快查明奏报。”圣上说完这句，就叫其别人退下，只留了林思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