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分忧[第3页/共4页]

苏阮还是遮讳饰掩地：“去送行，他有位老友本日离京。”

“那甚么才叫大事？不声不响地给我送一幅画像吗？”

圣上讶异：“你说谁？”

苏贵妃把手里棋子一丢，嗔道：“那你问她呀！问我有甚么用？”接着转头冲苏阮招手，“快来, 好好跟圣上说说, 这些日子都在家忙甚么呢, 如何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哦！我想起来了！”苏贵妃手悄悄在棋盘上一敲，“是不是阿谁宋……宋家的……”

“嗯，归去叫付彦之练练骑射，春日打马球，他赢了彩头，好些人想同他再赛一场呢。”

苏贵妃看涓娘窝在姐姐怀里，还紧紧抱着胳膊不放，就笑道：“这小小的人儿，还挺机警。行了行了，不消抱着你二姑母不放，一会儿让你同她归去。”

“这可真是冤枉！”苏阮笑着行了个礼，“妾哪敢当圣上这个‘请’字？”

这段路程不近，圣上特地安排了步辇送她们姑侄。苏阮坐在上面，揽着因为要回家有些镇静的涓娘，随口应着她的童言童语，内心却在思考，圣上问明白林相贬黜宋敞的过后，到底能不能把人召返来。

她再不体贴前朝之事，也晓得县丞不过是个芝麻官，监察御史品级虽低，却上可弹劾宰相，权柄极大。

“……”苏阮看了一眼圣上，小声说，“宋敞。”

“我还觉得本年圣上不想去了呢。”眼看就十一月中了，这时候去绣岭，最多只能住一个多月，岁末就得返来。

“嗯。正巧遇见你了……”苏阮说着转头看一眼，见乳母抱着涓娘不远不近地跟着，叮咛朱蕾，“叫她们给涓娘再多套一件，别冻着了。”

“另有我！”七郎从旁插嘴，“mm也要想我！”

华维钧道：“另有位兄长，因家贫，年近而立，仍未婚配。”

苏阮笑着推开：“少来这套！”

苏阮往前面一看，公然华维钧穿戴一身碧绿官袍，正等在九仙门旁，远远向她施礼。

苏阮内心有了主张, 只等机遇付诸行动, 没想到老天帮她, 第二日午前，去给宋敞送行的付彦之还没回家，宫中就来人请徐国夫人。

耳听着乳母等人已经跟过来，苏阮迈开步子持续前行，淡淡答道：“若我不能原宥呢？”

“已包办完了，夫人这是要出宫？”华维钧一边答话，一边顺势跟在苏阮身后，也往外走。

苏阮却持续慢悠悠往前走，“我大姐府里阿谁姓黄的士子，你熟谙吗？”

苏阮带着涓娘出宫，先把她送回苏耀卿府中，和崔氏说了圣上的叮咛，然后才回家。

涓娘出去瞥见苏阮，仿佛瞥见亲娘，行过礼就冲到她身边，抱着她胳膊问：“二姑姑，我们回家吗？”

“圣上选了三处温泉山庄，要赐给阿兄、大姐和二姐。”苏贵妃笑着弥补。

宋敞也做过一段时候中书舍人，圣上对他还是有些体味的，就笑道：“确切，他们两个能对了脾气，真是奇事。”

苏阮看看圣上，又瞧瞧苏贵妃，解释道：“宋敞宋子高，本来任着监察御史，昨日俄然接到调令，命他马上去河南县任县丞，这不一早就走了么。”

华维钧冷静跟着，好一会儿才说：“夫人就当不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