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分忧[第1页/共4页]

她说完就大步流星地带人走了，剩下华维钧，原地呆呆看着她们一行人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过神，自嘲一笑，摇点头回了官署。

圣上哼了一声：“付彦之干甚么呢？”

耳听着乳母等人已经跟过来，苏阮迈开步子持续前行，淡淡答道：“若我不能原宥呢？”

苏阮内心有了主张, 只等机遇付诸行动, 没想到老天帮她, 第二日午前，去给宋敞送行的付彦之还没回家，宫中就来人请徐国夫人。

圣上讶异：“你说谁？”

“本来如此，不过他如许的人，会甘心只给我大姐做个谋士吗？”

“夫人说那里话？若无夫人保举，维钧哪能穿上这身官袍？现在不过略尽微薄之力，为夫人稍稍分忧罢了。”

“……”苏阮沉默一瞬，俄然笑了，“你本年多大？”

华维钧声音更低，缓缓念诵：“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圣上正与苏贵妃对弈, 听了这句就冲着苏贵妃说：“还说不敢当, 那如何不请都不来？”

“那期间国夫人和迟应麟闹得不太都雅，我怕此事闹开了，给夫人平增烦恼，恰好黄正初科举有望，想离京去剑南，投身为幕僚――此人很有策画，只是不善于作文，我便建议他替代国夫人告终迟应麟一事。”

她出着神，跟在步辇旁的朱蕾俄然出声：“夫人。”

华维钧道：“另有位兄长，因家贫，年近而立，仍未婚配。”

苏阮非常惊奇，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

“不瞒夫人，他虽是官宦后辈出身，家中却实在贫寒，这一年间，若不是我和一些朋友周济他，早就支撑不下去了。前几日我见了他，他还感激我，说代国夫人非常信重，看着快到岁末，特地拿了一笔钱给他，叫他送回家去奉侍老母。”

“啊？对……那……”

此时付彦之已在家中等她，苏阮见到他，没提宋敞的事，只说了圣上要赐给他们温泉庄子，以及叫他练骑射的话。

苏阮看在眼中，面上却不露声色，持续说道：“我传闻的时候，天就晚了，紧着叫人筹办一份程仪，今早让他一起带去的。”

苏阮就等这一问，“他一早就出门了，”说完这半句，她略微停顿，嘴张了张，又闭上了。

“嗯。正巧遇见你了……”苏阮说着转头看一眼，见乳母抱着涓娘不远不近地跟着，叮咛朱蕾，“叫她们给涓娘再多套一件，别冻着了。”

苏阮点点头，抬脚过了九仙门，顺着夹道往南走，“那你这是刚来，还是要走啊？”

苏阮看看圣上，又瞧瞧苏贵妃，解释道：“宋敞宋子高，本来任着监察御史，昨日俄然接到调令，命他马上去河南县任县丞，这不一早就走了么。”

“放心，我不是特地说的，圣上问我你做甚么呢，我说你一早出门送行，娘娘随口问是谁，我才说的。圣上传闻以后，非常惊奇，转头就看了一眼程思义。我本来还想多说两句的，但转念一想，就怕圣上觉得是你教我的，又咽归去没说。”

“你刚走，我就返来了。天怪冷的，送到灞桥，宋子高就不让送了。剩下我们几个，都感觉没意义，进城就散了。”

圣上也不想多提，当即叫人把两个孩子带来。

华维钧怔住，一贯甚么话都接得住的人，此时现在，竟然完整不知该如何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