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往事[第3页/共3页]

苏知信自视甚高，常觉本身怀才不遇，做这么个小官，就有些不甘不肯，光阴长了，苏阮娘舅看在眼里，对这个妹婿非常绝望，便也不如何管他了。

苏铃一拍额头：“我给忘了，还得先提亲。行吧，等你阿兄跟他们商讨完，我们再说前面的事。不过，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你们俩当年到底如何回事？你肯豁出去救他，莫非只因为少年时那点交谊？”

付彦之：“……”

“厥后她必然光荣了吧？”苏阮淡淡一笑，“当时阿翁刚罢相，改任江南按察使，他在朝中仍很驰名誉，大师都觉得不久即能返京，重进政事堂，以是不但洪州，全部江南道都贴了上去。”

苏阮的娘舅也不例外。他当时任洪州刺史已有八年，很想更进一步，便着意与刚罢相的张智来往。张敏中是张智季子，也是张家独一还没婚配的儿郎，江南道的官宦人家，没有不想把女儿嫁给他的。

他等了一会儿，苏阮始终没出声，就问起下一个题目：“圣上……是临时改的主张吧？”

“阿姐方才说舅母还生过闷气？那我真是不晓得，毕竟当日从中说和、做了媒人的，就是她。”

苏阮就把整件事跟姐姐说了一遍，“现在想忏悔也不成了，我本来还想着，先订婚，拖着不结婚就是了，过得一两年再悄悄消弭婚约，哪想到圣上竟让楚王出面做媒……”

“实在那天从娘舅家返来，我还见了他一面，就在后门处，他送了我一支亲手做的竹箫，说是生辰礼，”苏阮脸上现出一抹飘忽又暗澹的笑，“当时离我生日，另有两个月呢！”

“哪一句？”苏阮问。

苏铃听了她回绝薛彦的颠末，感喟道：“情势如此，这也怪不得你，谁让他家无权无势呢？”

苏铃鼓掌笑了半天，才擦着笑出来的眼泪说：“好啦，别摆神采了，如何说，也是你本身选的。付彦之呢，也算知根知底，眼下虽丢了官，但圣上既然促进了你们，明显还是要用他的，今后还怕没有位列公卿的一天？”

付彦之点了下头。

“‘芥蒂难消’，是真的吧？‘做个相见不识的陌路人’，也是你内心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