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难平[第3页/共3页]
宋敞话说一半,被付彦之盯了一眼,硬生生把前面几个字吞归去了。
“娘娘,臣办此事轻易,却逃不过程思义的眼睛。”
圣上从宝座上起家,慢悠悠往偏殿走,一边走一边表示付彦之跟上,“卿中进士几年了?”
“臣父母不日到京,婚姻大事,臣还是想请父母大人做主。”
圣上被娇滴滴的爱妃,说得面上讪讪,又觉她的话非常有理,便说:“好好好,我做大媒,只要他们两个都肯,我就做这个媒,促进这段良缘!”
圣上摆摆手:“不必拘礼,就当闲谈一样。朕记得你是改姓归宗的,之后果随母再醮,曾随继父姓,是么?”
“……”这混账如何这么欠揍呢!
付彦之却没再说话,只自顾自深思。
圣上笑了笑,“若徐国夫人成心与卿再话旧情,卿意下如何?”
苏贵妃猎奇,却还没等细问,圣上就牵着她手,奥秘兮兮道:“他对你二姐,绝没有忘情!”
付彦之明白了,面上却不露声色,答:“是。”
实在圣上这话说得很没事理,付彦之哪有甚么瞒不瞒的一说?他早跟苏家断绝来往,莫非因为他们家现在繁华了,他就要贴上去相认不成?
他说话时,头微微抬起,视野与圣上一碰即收,显得谦恭又坦直。
但圣上是不成能没事理的,付彦之只得解释:“臣继父与先郑国公确曾同为洪州刺史僚属,不过臣……”
圣上道:“朕面前,卿如此自谦,莫非是说朕有眼无珠,选错人进中书省么?”
奉告他这个动静的人,还一脸贱笑的问他:“你就不想晓得她约的是谁吗?”
宋敞吃着樱桃酪等他出来,仿佛完整忘了徐国夫人的事,还问付彦之:“明日休沐,要不要去我七叔的园子散心?”
直到棋局过半,圣上才又问:“卿亡妻也去了一年多了吧?如何还没续娶?”
“问了。他嘴上说不敢攀附,自知鄙陋,但他面上神态、身上气味,统统言语以外的表示,都只要三个字: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