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巫凫海的流星[第3页/共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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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起潜微微欠身，双手抱拳行了个礼，说道：“承蒙先帝厚爱，我曾经担负监军，为圣上分担忧愁，以是对于攻杀作战的事情，略微体味一些。投石器凡是用于平原上的攻坚战役，能力固然强大，但是这里山路崎岖，很难阐扬感化。门路狭小，军队难以展开战役队形，并且还会停滞其他军队进步，以是一开端我没有想到利用投石器。听闻鲁大师有奇妙的战略，我非常情愿用心聆听。”

“哼！怕又是杀良冒功吧！混账东西。” 官员一听，顿时怒从心头起，痛斥道，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好，好，那本官就不客气了！” 乔应甲携高起潜并肩正色踱回船舱，端坐帅位，高起潜落座上首，鲁大师尾随后在帅位下首一旁侍立，张师爷在帅案后侧侍立服侍。鼓响后，众将鱼贯进入，在大帐两旁侍立听令。

主桅杆之下已有一个香案安插安妥，香烛悄悄地摆在案头，一坛水酒放在中间，然后就是一些酒碗。

“本府命你将今晚斩获的特工人头，吊挂到主桅杆之上，老夫与高大人、鲁大师以及众将官停止祭旗式。”

“大老爷啊，我才刚出来，还没甚么收成呢！拿甚么贡献将军啊，您就行行好吧。” 阿翁双手合十，要求着，脸上尽是无法与焦心。

“甚么人？站住！” 大船上灯火透明，那亮光映在雾里，好似罩上了黄色光晕的磨砂玻璃。黑夜里，湖面上俄然传来一声厉喝。紧接着，一艘大船快速靠了过来，船头几个从戎的举着火把，簇拥着一名武官，火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

“卑职在！” 张师爷从速上前，“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接令，脸上尽是恭敬。

与高起潜客气推让一番后，乔应甲转头呼唤道：“鲁大师？”

乔应甲昂首看看帅旗下吊挂的人头，心中悄悄叹口气，心想：你这也是射中劫数，怪不得本府！张师爷早就将三支香扑灭，恭恭敬敬地递到乔应甲手中，乔应甲向空中的帅旗拜了三拜，然后把香插到了香炉当中。其别人依葫芦画瓢，遵循这个流程也走了一遍。

“烟笼寒水月笼沙。弄月本是人间美事，可彻夜必定很血腥，煞风景啊！煞风景！” 乔阁老全名乔应甲，官居巡抚二品大员，是此次平叛的最高批示官。前面过来之人是崇祯帝派来的钦差，名为犒军，实为监军的寺人高起潜。

“大人，方才山那边的传令兵已经传来刘将军复命，正面强攻军队那边已经趁着夜间雾起做好了进犯筹办。” 张师爷靠近向乔应甲禀报，脸上带着一丝镇静。

“各领舰将军听令，速回各自战舰，遵循战前制定的预案，一炷香后本帅主舰率先策动进犯，主舰进犯便是信号，汝等战舰随后跟进射击，不得有误。” 乔应甲神采严厉，大声号令道。

“老头问你呢！” 划子上的兵士走上前，厉声喝道，还伸手推了阿翁一把。

不远处一名身着蓝衫的匠人徒弟听到乔应甲唤他，立即快步走上前，躬身见礼道：“大人，鲁云在。”

“好，老夫现在就命令，开端行动。” 乔应甲与鲁大师确认以后，向高起潜拱手表示共同回船舱，说道：“高大人请吧，与老夫一起我们筹办擂鼓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