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第2页/共5页]

故而清辉倒觉着蒋勋不去书院，倒也使得，至极少了好些惊骇。

曹氏想不到清辉的口齿如此短长，脸上讪讪地，更加下不来台，气势却弱了下来：“我、我也没如何样……”

阿泽呆道：“这会儿又出甚么府，都要宵禁了。”

曹氏张了张口，到底不敢再说甚么，只带人灰头土脸的去了。

曹氏闻言，脸上发红，现在院内很多小厮丫头们在，都听着看着呢，她便勉强道：“只怕你听错了，再者说，小孩儿做了错事，我当伯母的训他几句，也是端庄的为他好。”

曹氏一怔，还是笑道：“并没有甚么，是小丫头不懂事，我骂她们呢。”

赵黼因想不通，便笑道：“这但是奇了，方才我们还说这方荏大有怀疑，倘若他会死，那岂不是说凶手还是另有其人？”

赵黼却甘愿她还嘴，见她竟不搭腔，内心无端又生出一股闷气来，正要再讽刺她几句，清辉道：“世子，事不宜迟，我们去吧？”

赵黼毕竟也是个聪明绝顶之人，当即双眸眯起，道：“我明白了，怪不得先前你说甚么孤掌难鸣，本来是想六爷给你当跑腿的，你想让我去跟卫铁骑申明此事，对不对？”

蒋勋点头，泪水四周寥落，清辉喝道：“你若还当我是哥哥，就跟我说实话！”

先前蒋夫人在时，留蒋勋在身边儿教养，是以蒋勋现在仍住在内宅。

这般剧情，可真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清辉堵塞，心道：“这是如何了？我方才不过说……不该怕他们……跟院长……”说到“院长”两个字，俄然之间身上寒意陡生！

这曹氏闻言，就如立即要进阎罗殿普通，早就神采如土，也顾不得强撑了，便哀告道：“白少爷，何必如许呢，我们好歹都是蒋家的人，都是为了蒋勋……或许我先前心急，自做的过了，我们今后改了就是了，且饶了我们这遭儿，千万别把这话跟白四爷说才好。

清辉转头看他，却见烛光里，蒋勋双眸当中带着忧愁之色，喃喃道：“我不怕凶手，我反而更怕宋邰韩敏他们……”

赵黼歪头瞄她，笑道：“你不必用激将法……六爷不吃那一套，还不如……”他本想说用另一种战略会比较安妥，但是看着云鬟的脸，便话锋一转，只说：“不过，可知我最怕获咎的是谁？”

赵黼不睬会白清辉，只盯着云鬟，语带嘲弄道：“瞧你们这模样儿，是不是又有一个‘倾盖仍旧’的了？”

无人承诺，在场世人都面面相觑，不敢回声，先前那小丫头翠儿低低道：“蒋叔被、被大太太撵走了……说他、说他老了不顶用，白绕上吃的……”

不料蒋勋轻声道：“我并没有怕。”

赵黼一愣：“你说的好人，不会是方荏吧？”

本来这些日子，因大房那边儿经常挤逼，蒋勋连饭也少吃，何况因有人用心授意，常常送来的饭都是坏的，故而他雪上加霜，病的更加短长。

清辉长叹口气，深深看他一眼。

蒋勋低头不语，清辉安抚道：“你不必怕，大理寺已经在抓紧找寻凶手了。”

曹氏去后，蒋勋看一眼清辉，便挨着墙坐在地上，捂着脸哭起来，小翠忙上前扶住他，轻声安慰，见状却也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