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第2页/共4页]
话未说完,便听周公子道:“父亲息怒,听程通判方才所说,必定还是恼程蜜斯之事,一片父母心倒是能够谅解。”
周邵章又惊又怒,上前喝问:“老程,你是疯了不成?今儿我家的大好日子,你来闹甚么?”
今后以后,豫州的周氏家属便成了白樘的死敌,与一个陈腐而庞大的世家为敌,这毫不是任何一个朝臣所愿面对的。
话音刚落,就见到棺材中间一个身着白衣之人,渐渐走了过来。
谁知就在结婚这日,竟出了一桩令人不测的奇事。
此时的豫州州府姓周名邵章,周家乃是豫州望族,周邵章为人非常精干,治下腐败,官声亦佳。
谁知程通判听了,竟又大笑,道:“好个贼子,你现在却在老夫跟前儿装好人?你这杀人的犯人,丧尽天良的禽兽,老夫本日前来,便就是拼着这身家性命都不要,也要让你以命抵命!”
程通判说完,不等周知府发作,便扑到棺材跟前儿,伸手将那棺材盖用力掀起!
周邵章一见,不由吃了一惊,本来这上门来的,竟然不是别人,恰是跟他同地为官的豫州通判程延年。
当时来宾盈门,锣鼓喧天,周公子领了新人进门,正喜气洋洋拜堂之时,外头却传来哀乐之声,竟然有人抬了一口棺材,来到门口。
程延年盯着周邵章,现在眼中泪珠滚滚,道:“你有今后,我却已没了今后,你儿子大好之日,倒是我女儿葬身之时,你叫我竟如何再跟你好生商讨?”
这日,周知府拿了数份供词给程通判过目,周公子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歉、诉说明净等。
周知府一怔:“你说甚么?”
巽风仍然看着云鬟,仿佛等她拿主张。
云鬟举手扶额,她心头明镜般,然偏不能跟巽风申明。
程通判转头,嘲笑着道:“早在我抬棺之前,早就派人去了都城,我请的人,是刑部的白樘,白衡直。周大人,你能在豫州一手遮天,不晓得你能不能……连刑部也能摆布得了?即使你能摆布刑部,你能不能让白衡直也为你藏私?”
云鬟叹了口气:“你去罢,把话带到,四爷……会懂。”
周知府也被这景象惊呆了,程通判厉声道:“世人都看的细心,这里的确是我的爱女,她本该也如本日周家普通,有大好日子,能结婚生子,可都是因为这禽兽,只因他求亲得逞,他竟生出歹心,杀我贤婿在前,掳劫小女在后,这还罢了……”
这会儿里头的来宾同外头看热烈之人越围越多,周邵章只得忍气,上前道:“老程,你我若在宦海上有些龃龉,也不至于闹得如此,只免不得今后好生细细商讨便是,今儿是我儿子大好之日,你可不要不知分寸,今后大师不好相见。”
凡闻声瞥见的人,都禁不住半信半疑起来,固然周公子一表斯文,不似能作歹之人。
周知府说完,公然便命人把周公子绑了,公开申明要详查此事,一场热烈大婚便以如此惊世骇俗的结局收住。
有那认得的便大呼道:“这是程蜜斯!这、这是如何了?”
谁知一来二去,便连累出好几个青年公子来,又有人招认说:的确是他们路上见色起意,便掳劫了程蜜斯……而周公子当时路过,不过是被误连累在内,实在不与他相干,都是别人主谋的。又说周公籽实则是个好人,本想劝止此事,只是未胜利罢了,反叫程蜜斯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