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页/共4页]

云鬟略说了几句，便问：“来福哥哥年纪不小了罢？可有中意的人家？”

来福闻言一惊，便道：“大蜜斯说的是，我如何竟忘了此事？不如……我们去跟上青女人？”

此人恰是鄜州城驻军大营的监军，杜云鹤。

青玫一怔，但是云鬟极少主动开口求她甚么，何况又晓得云鬟昨日被梦“魇”住了之事，是以马上便承诺了。

军马往前而行，入夜以后，终究回到了鄜州城大营。

瞬息，青玫见她如有睡意，才要起家回房，不料云鬟道：“姐姐陪着我一块儿睡可好？”

是的，遵循云鬟所影象的，再过十三天，就是青玫遇害之日，十三天后的夜晚，在葫芦河的拐角杨树林里，青玫被人殛毙。

青玫忙道：“凤哥儿别怕，我在这里。”

青玫不测，不由难堪。云鬟却看向来福，来福毕竟不笨，便又接口道：“这有何难？我送大蜜斯家去就是了。”

来福见问，嘿嘿一笑，有几分羞赧之意：“大蜜斯如何提及这个来了？”

青玫去后，来福便对云鬟道：“大蜜斯，你既然脚疼，我背着可好？”

杜云鹤嘲笑不言。

青玫笑道：“我替凤哥儿多谢来福哥了。”

云鬟细心打量他的举止神情，并看不出甚么来，如此未几时，青玫去而复返，见他两个兀自站在原地，不由惊奇：“如何没归去？”

世人面面相觑，赵六环顾周遭，又道：“毕竟州官盼得紧，如果我们无功而返，众位哥哥面上都欠都雅。”

恰阿宝跳了过来，分番薯给云鬟吃，便将此情岔开了。

如此闲事谈罢，杜云鹤瞥了赵六几眼，俄然问道：“你的如月珮，还未找到？”

这女尸，却恰是青玫。

陈叔忙出门去认人，云鬟趁林嬷嬷神不守舍，也偷偷跑了出门，她一起来至杨树林中，早有很多乡民围在那边，另有县城内来的仵作差人等。

杜云鹤冷冷酷淡道：“这个不是你该体贴之事，你还是多想一想，该如何缉拿那逃脱的凶顽罢了。”

青玫兀自不放心，谁知云鬟倒是肯的，青玫又怕那镯子被路人捡走，就叮咛了来福两句，便先去了。

云鬟恍惚承诺，并不怕焐热，往青玫身边更靠近了些，低头睡去，青玫只等她安稳睡着，才把葵扇放下，也合眸睡了。

崔云鬟早就瞥见这青年，却一言不发，只冷眼旁观，目睹这青年来至跟前儿，先是对她号召道：“大蜜斯返来了。”继而对青玫道：“青女人今儿是带蜜斯去那里逛了？”

如此半晌，杜云鹤把手中的羊毫搁了：“返来了。”

赵六道：“如何老是咒我呢？”

来福转头，对上青玫猎奇的眼神，更加慌羞，道：“我该走了！”竟公然一溜烟地去了，倒是弄得青玫一头雾水。

几近与此同时，在素闲庄外，崔云鬟跟青玫正欲回庄，劈面见一个健硕矗立的青年快步而来，远远地瞥见青玫，面上便暴露忧色。

那天，是村里的小丫头仓促跑来报信，素闲庄内，林嬷嬷正因青玫一大早儿不见了人，恼的胡嚼漫骂，忽地传闻青玫死了，差点惊厥畴昔。

来福被她气定神闲地一问，震惊苦衷，不觉心虚起来，一张脸黑里透红，结结巴巴道：“我、我……”

经鄜州仵作查验，青玫乃是被人先奸后杀。

青玫本想问来福为何举止变态，不料云鬟先截住她：“姐姐，镯子可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