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4页/共4页]

几近与此同时，就在素闲庄内，崔云鬟也有些惊奇不定：“莫非是……他？”

来至书房，那小厮拍门道：“大人，秦捕头来了。”

老程正欲叫唤，黄诚表示他看第二份，老程拿起复看，神采蓦地大变。

黄诚听出他的意义，便道：“你放心，本官不是要对她倒霉。”

黄诚点了点头，俄然道：“那你可信赖她说的……素闲庄真有此人？”

将晚掌灯时分，秦晨跟两个捕快从县衙侧门转出，正欲归家，俄然有个小厮仓促出来，对秦晨道：“秦捕头，大人叫你。”

秦晨闻听，又揣摩了会儿，才笑着答道：“提及凤哥儿那孩子，委实是万里无一……”说着，便把同云鬟了解各种，以及厥后偶然去素闲庄，正赶上谢二发飙行凶之事尽数说了。

小厮想了想，揣摩说道：“不过是件靛青的棉布袍子，却挺括利落的，面上也没甚么喜怒之色，不过虽生得清贵漂亮，可瞧着不知为甚么，倒有些怪怕人的……”

青玫垂着头，现在心底所想的，倒是先前云鬟分开之时，在耳畔低低叮咛的话。

秦晨倒也机警，白日黄诚一脸冷硬地不肯暗里扣问，现在改了主张，天然是大善的，他便忙道：“使得！当然使得，不都是大人一句话的事儿？”他恐怕知县又窜改主张，当下忙抽身出去提人。

进书房之时，秦晨又格外叮咛了青玫几句，道：“不必怕，只照实说就是了，大人这回变了主张，只怕不会再偏信那甚么老程。”

独黄知县神采如常，只把主簿誊写的供词看了一遍，见无误，便又命人将老程带来。

黄诚毕竟是本地县长，乍然听着这般描述，顿时便想起迩来耳闻因鄜州大牢脱狱之事、京内刑部派了人下来侦询的动静，黄诚起家整衣，随口问道：“那二十出头的爷们，是甚么打扮？”

次日，黄知县当堂宣判，为保全青玫，并未曾提谢二老程企图强/奸之事，只说谢二被老程所吓，出错落水而死，现在老程已然招认不讳，加上张奎的供词，洗脱了素闲庄的怀疑，青玫亦无罪开释。

现在天气已晚，外头黑黢黢地，室内自不必提，但是却并未掌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