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第1页/共4页]
黄诚听出他的意义,便道:“你放心,本官不是要对她倒霉。”
他停了停,微吁一口气,叹道:“凤哥儿,谢家凤哥儿……你到底,是何方崇高?”
话说在鄜州城中,鄜州知县黄诚拂袖退堂,径直回到内衙,在书房闭门不出好久。
黄诚毕竟是本地县长,乍然听着这般描述,顿时便想起迩来耳闻因鄜州大牢脱狱之事、京内刑部派了人下来侦询的动静,黄诚起家整衣,随口问道:“那二十出头的爷们,是甚么打扮?”
他们实在走投无路,可又不肯等闲舍手,老程便劝谢二道:“有道是‘解铃仍需系令人’,当初就是为了素闲庄那丫头,才被人追狗似的追缉,现在我们不如再回庄上,那丫头毕竟年幼,二爷装装不幸,受些委曲,她一定不会不转意转意。”
本来,因秦晨追的急,老程谢二两人不敢在鄜州城内盘桓,只在城郊逗留,未免受了好些痛苦。
被狱卒带到书房,老程上前跪了,黄知县看他一眼,道:“你可知,本官本日传你来,是为何事?”
秦晨目瞪口呆:“大人……这工夫儿审案?”
老程承诺,黄诚道:“既如此,那夜他们两人相会,你是事前晓得的?”
青玫垂着头,现在心底所想的,倒是先前云鬟分开之时,在耳畔低低叮咛的话。
将晚掌灯时分,秦晨跟两个捕快从县衙侧门转出,正欲归家,俄然有个小厮仓促出来,对秦晨道:“秦捕头,大人叫你。”
秦晨同两个捕快对视一眼,笑道:“大人的八字儿跟我不是非常相合,千万别是甚么犯冲的事儿呢。”
老程面如土色:“小人……”
本来第二份供词,倒是张奎的,竟把三人前来鄜州的筹算,谢二看上青玫的图谋……各种不堪行动都写得一清二楚。
末端,秦晨又道:“我瞧素闲庄上的人,不是那种穷凶极恶的,何况他们老的老,小的小,其他的不过是小厮跟婢女,本来连个得力的护院都未曾有,这很多年又循分守己从未曾有事,那里还能去害人呢?是厥后谢二等来搅闹威胁,他们才被逼自保罢了。”
老程强笑:“大人怎可听信那小丫头的胡言乱语?”
如此半个时候后,黄知县审过了青玫,主簿在侧一一记实在案。
现在早有小厮将主簿传了来,备好了纸笔等待。
秦晨办事极其利落,缓慢去牢中提了青玫,由一个狱卒陪着,来至书房。
黄知县望着老程,俄然笑道:“这青玫既然想凑趣谢二,就该好生奉承利用才是,如何又关键死他?这说法未免有些前后冲突。”
黄知县淡淡道:“苟利于民,不必法古,苟周于事,不必循常——本官觉着这话是极有事理的,你也算是半个读书人,你觉着呢?”
老程本正想巧舌辩白,想不到黄知县一变态态,忽地又听知县指认本身害了谢二,老程一时失神,竟身不由己道:“小人冤枉!二爷不过是受了惊吓,出错落水,委实跟小人无关!”
两人见状,便如饿狼见了羊羔普通,当即便生了歹意……怎奈青玫看两人企图不轨,抵挡的甚是短长,挣扎了一番竟是逃了,老程体力较弱,追之不及,谢二却乐得迫不及待,穷追不舍而去。
黄诚点了点头,俄然道:“那你可信赖她说的……素闲庄真有此人?”
张奎先前本受了重伤,这几日将养的好了些,下中午候,黄知县亲去了牢房鞠问,张奎本是个没心机的,听闻谢二已死,又给县官旁敲侧击,便将统统事情招认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