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李老头[第2页/共3页]

“哎！”老妈如遇大赦，仓猝推我。“去叫你春叔出去帮手。你就别出去了。”我应了声，撒腿就往外跑。太吓人了啊，要不是老妈刚才紧紧把我抱在怀里，我早就跑了。谁受得了这个？刚才老李头打大姑那一下子，大姑被打得口吐白沫子，大姑后脊梁上趴着那老头但是被打得嘴和眼睛，乃至都往外冒血啊。我应一声撒腿就跑，老李头的声音从脑背面惊雷一样吼起来。

我嘴巴张得大大的。看不见啊？我觉得这老头和我一样也能瞥见呢。

“冯敬尧啊，你还记得不？”

说实在的，我恨死这个老李头了。咋就这么缺德呢。我顺着他的目光往本身裤裆一看……我啥时候给吓尿裤子了？裤裆里滴滴答答还在往下滴水，湿哒哒地，在老妈站着的位置，地下滩着一汪大大的……水渍。

老李头“嘿嘿”一笑。眼睛盯着我的裆部瞅了瞅。

“你真能看到它？”老头眼睛往大姑那边扫了扫，问我。

“伤不着，他有孺子尿。”

“不管不可啊。”老李头说。

“张甸子村，你去过没？十年前。”大姑问老李头。

“你管我是谁！你想治我，我先弄死你！”大姑说完就蹦起来，一跳老高，做势要往老李头身上扑。

三奶也说：“李徒弟，孩子小，也粗晓得啥照顾，要不让他姑父留下，人壮，有力量，好帮手，您说咋样？我们女人小孩阴气重，在这里碍事儿，我们出去。”

“你少管！”大姑持续吼，对着老李头瞋目而视。

“玄月的，咋啦？”我没好气的回他。这个老头太坏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戳穿我尿裤子的丑事。

老李头嘿嘿笑骂：“春子你想哪儿去了？傻啊？”

“孩子留下。”

“你是哪个啊？咋能晓得我呢？等会！别动！还想试下咋地？再过来我就给你来点狠的了啊！”

“李叔！”春叔站在中间手足无措又一脸焦心的模样，攥住我的手看着老李头。

老李头看着大姑坐直了，才问：

“你几月生日？”老李头看着我，和我这个十岁的孩子唠家常。精受的身材，矮小的个子。两小我一老一少平坐在炕上，他只比我高半头。

老妈哭了，哽咽着说。

“可不！你因为啥挨揍还记得不？你说人家坟地风水不好要全牵走，成果……”

三奶体贴儿媳妇，担忧的问老李头：“阿谁，李师父，我儿媳妇，没事儿吧？”老李头脸上可没了一点嬉笑的神采，头都没回。

我仓猝跑回西屋，不晓得为甚么，我现在听到大姑的声音，也会有些惊骇。屋子里，三奶带着世人站在靠窗子的墙边，离老李头和大姑都远远的。

“现在看不到了。”老李头浑身一震，迷惑不解地盯着我看：“看不到了？如何会？”

大姑挺活力，瞪着老李头:“老李头，你一个看风水的也来欺负我！”

“孩子不能出去！”我吓得一颤抖，转头看李老头。这个老头太可爱了，我都快给吓死了，还不放过我？老李头很活力，小眼睛也因为活力大了一圈。

老李头回过甚去看着大姑:“明天不治你，不好交代啊。”

老李头向我招手，表示我到他身边去。这个老头，我很不喜好他，因为他吼老妈，也吼我。春叔看出来我很顺从，低头冲我笑。把我推到炕边，挨着老头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