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胎记[第1页/共2页]
太病院主事向李太医投来“关爱”的一瞥。见李太医面色困顿地又把官帽戴好后,才接着持续主持集会。
这一日,于静潇对着镜子研讨本身的胎记。虽说她对于样貌并不是过分在乎,但那片丢脸的胎记实在太刺目,乃至于她一照镜子,就有种想摔镜子的打动。
转眼又是两个月畴昔了,于静潇的医术已小有所成。除此以外,她更大的收成,便是晓得了很多宫廷秘辛。
周太医撇了下胡子,但还是拍开她的手,端起她的下巴细心瞧了瞧,又用手指搓了搓那片胎记后,暴露思考的神采。
只见李太医光秃秃的头顶,几根混乱的发丝惨兮兮地在风中飘摇,而那泄顶的头皮上,不知为何竟又红又肿,还生了很多红疙瘩。模样既丑恶,又风趣。
因头皮发炎,李太医没法戴假发,唯有临时告病在家,不敢出门。
每个月圆之夜,那些小鬼头来找她蹭吃食时,她总要以此来套问些谍报。而这些小鬼,在美食面前,那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一来二去的,她晓得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奥妙。
半晌后,他将放了几味药材的托盘丢到于静潇面前,“用井水蒸煮三次,然后捣烂了敷脸。”
比方哪个宫的娘娘有脚气,每天睡觉前都要抠脚;又或哪个宫的朱紫睡觉爱说梦话,老是在梦中痛骂某妃不要脸;再比如刑宫中的赵公公和春英姐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时,用的狎玩东西都藏在哪……
周太医看着于静潇对着镜子嘀嘀咕咕,不由嗤鼻,“到底是妇人家,只知看重那副面皮。”
“师父啊!徒儿只是感觉本身这面貌实在有碍观瞻,每晚出门,都轻易吓到旁人。”于静潇翻翻眼睛,接着对着镜子嘟囔,“能把这胎记弄淡一些也好,不至于看起来如许吓人……”
“恩,是用药材硬生生泡出来的。你本身不记得了吗?”
这一下,统统人都看呆了。一时候,全部太病院里静悄悄的。不知是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紧接着,又有三四个笑出了声,不一会世人都哄堂大笑起来。就连向来不苟谈笑的主事,都忍不住假咳两声,粉饰笑意。
周太医似是看出了一些门道,转头看向坐在窗边的于静潇时,发明她正朝本身挤眉弄眼地偷笑。
不过没多久,李太医又悄悄地把帽子摘下来挠头。这下,不但主事重视到了,连在场的其他太医也都惊奇地瞧着他。
“你这并不是甚么胎记,而是后天构成的,能洗掉,有甚么诧异的。”
虽说颠末这几个月的历练,于静潇的胆量大了很多,不过每到月圆之夜,她还是不敢踏出房门。因为各宫各院都有很多枉死的婴孩,而那些非命的,怨气太重,如果被它们缠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于她三不五时地蹦出的奇特名词,周太医已经习觉得常,他并没有答复于静潇的问话,反而回身来到药柜前,一边小声嘀咕着甚么,一边利落敏捷地抓取药材。
于静潇看着老头严厉的神采,不由有些严峻,“师父,我不会是得了皮肤癌,没得治了吧?”
李太医现在已经羞得无地自容,再端不出常日高高在上的高傲模样。他低着脑袋,将官帽扣在光秃秃的头上,捡起地上的假发,夹着尾巴跑了出去。
例会开端不久,药效就发作了。当李太医忍不住挠头时,于静潇便算准了机会翻开窗子,让穿堂风吹掉了他的发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