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祭品[第2页/共2页]
男孩用力点点头,没有说话。
“哒哒哒哒……”
不知过了多久,手背上的刺痛提示着他不能再这么猖獗下去了,他精疲力竭的靠在树干上,呆呆的看着空中。
一阵大风刮过,把一只塑料袋吹到了章颐之的脸上,他没好气的把它扯下来,却发明本身的身前站着一小我。那人穿戴一条深蓝色的粗布裤子,脚上踩着一双军绿色的布鞋。章颐之抬开端,他能看出这小我在俯身望着他,只不过因为夜色太浓,他看不清楚他的脸。
“只要能让我修表做表便能够了,其他的甚么都不消。”他的笑容内疚而纯真。
“你是……”章颐之又一次把头抬起来,他眯着眼睛望向那张埋没在黑暗中的面孔:他头发微卷,脸颊肥胖,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今后大师就不消带贵的要命的入口腕表了。”
又一阵风刮过,男人的袖子被吹得簌簌颤栗。章颐之看着他的手,那上面长满了茧皮,知名指上面另有一道又长又细的疤痕。
章颐之把车停到路边,拎着一袋汤圆从上面走了下来。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了,乱糟糟的贴在头皮上,一双深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眼角充满了皱纹,显得整小我都无精打采的。
“不对。”章颐之的心像被一个大锤子狠狠的砸了一下,本身如何会如许胡涂呢,连如此首要的事情都健忘了。他这一身打扮那里是甚么流浪汉,这一套蓝色的粗布衣服,可不就是当时的工装吗?阿谁年代,只要在街上看到这身衣服,就会晓得这必然是江洲钟表厂的工人。工人们都以此为荣,因为只要他们的厂子才气一年发两套衣服,以是即便在歇息日,也都会穿戴它出门。
“这身老式的打扮,不会是甚么流浪汉吧,”贰内心猜想着,“莫非他饿的急了,看到了元宵竟然跟了过来?”
“章淑娴的化验成果出来了吗?胃里有没有酒精?”
“淑娴,你到底是如何了?”
“我错了我错了。”章颐之起家跪在地上,咚咚咚的冲身前蓝色的身影冒死地叩首,他的泪水充满了衰老的面庞,“艾康,我不该把你……”
厥后在派出所,他偶然间听到了差人的对话。
但是,章淑娴却不在车内,她在撞车的那一刹时被庞大的惯性从车窗内拉出,整小我狠狠的被甩向富强的树冠,然后又重重的摔在空中上。
“艾康。”他嘴里哆颤抖嗦的说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