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初[第2页/共2页]
薛愫仓促的回想了她走过的这二十几载的人生。
薛忆后出处姑父做主,许给了京中一个五品的郎中,嫁到那边去后,却因三年无所出不得婆母喜好,没过量久丈夫便宠妾灭妻。薛忆软弱惯了,被丈夫、婆婆,乃至小妾吃得死死的,家里的事也诸事做不得主,只好将本身关在在屋里吃斋念佛,年纪悄悄就心如古井。
晃闲逛悠的,薛愫瞥见了那一排的朱漆长窗,以及被风吹起的红色纱幔,心想这是甚么处所。她走到窗前,想要伸手推窗,闻莺却忙放下了碗,从速上来替薛愫开了。
薛愫见了范氏就已止了眼泪。对于这个伯娘她之前还很恭敬,大伯去得早,是范氏一人将薛忆拉扯大,从没抱怨过一句苦。爹爹还在的时候经常照看着,现在爹爹一走,薛家就没了能主事的人。范氏又是个没成见的人,见京中的大姑姐来请,二话不说,变卖了田产,斥逐了家仆,带了薛忆和薛愫姐弟就投奔曾家去,几近不留任何退路。而前面曾家落败,将她草草许于古家倒是范氏的主张,就因为古家的太太卓氏许了她二十两银子。
薛愫咬了咬嘴唇,最后憋出一句话:“好久不见姐姐了,你还好么?”
父亲三十岁这年中了进士从长沙县令做起,厥后升迁至淮阳知府,只是这知府还没做几天,三十四岁这年的春季就突发疾病,早早的放手而去。留下了她和独一弟弟。厥后父亲下葬,京中的姑母来信接她和弟弟上京去。伯娘范氏带了女儿也一道而往。
薛愫手一滑,菱花镜子跌到了地板上,清脆的一声响,那玻璃镜面裂了几道纹路。
这行动让中间的闻莺一愣,心想好好的如何又哭呢。薛恒却只当是姐姐悲伤是因为父亲新故,他鼻子也酸酸的,抬起手要给薛愫擦拭脸上的泪痕,稚气未脱:“姐姐不哭,爹爹没了,姐姐另有我呢。”
薛忆尽是惊奇,这个妹子当真晕船脑袋也不清楚了么,还是因为叔父归天哀痛过分,说话也不明白了?明显上午她还过来陪着薛愫说了话,厥后薛愫实在晕得短长,便让闻莺服侍她安息。不过几个时候的工夫就变成了如许?
(求点求推求保藏。郁桢坑品,你值得具有!)
范氏生得矮胖,那茶褐色的宁绸衣裳裹在她身上更显得圆滚滚的。
薛愫看了眼薛忆,这位比她长一岁的堂姐蹙着眉头正看着她。此时她的脸庞还很丰润,身上淡柳色的衣衫将她的肤色趁得更加白净。
薛愫恍恍忽惚的想,这平生算是到头了,只是她才二十二岁,不过桃李之年,就已过早的残落。她好不甘心!不由想起母亲还在的时候,母亲教她扎花,描模样。只是这些影象过分于悠远,像是上辈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