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山外[第4页/共4页]

“向北五百余里便是柳州府，柳州府是八桂最大的商埠，虽不比邕州阵势平坦，但胜在地处交通冲要，环城有大江流经，沿江来回广府也是便利。再往北些便是桂林府。桂林府是八桂最陈腐的城池，掌着中原出入八桂的冲要。那边四周崇山环绕，却唯有桂林一条道通达。”

“阿姐也真是，如何不请几个帮工来这边帮手，非要甚么都亲身下地。”阿瑶不解。

“那岂不是要变成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了？”阿顺惊呼。

“智先说的那里话，我们去那里不要走这条山路。烦了还能飞出去不成。”昌发背着阿瑶给他筹办的布包，内里备着些干粮。

“有何非常？不便是在路上说谈笑笑，还与行脚的相互闲谈。”昌发直言。

且说阿农与浩源将一行人送到村前的岔道，一条向东，一条向西。韦智先与韦昌发往东去了，他俩要到了靖西，然后往南边的武勒进发。黎丞相一行告别以后，便向西方走去。过了火线几十里的山坳，便是交趾国境。交趾国北方皆是崇山峻岭，密林深山。向南约再走两日余，便可达到平原，搭乘车马，就便利多了。

“春秋与本日千差万别。当时虽方礼崩乐坏，但兵戈还是遵循着些起码的礼节，须得两军对垒，大将乘兵车大战火线可鸣鼓厮杀。现在虽也可不战而屈人之兵，却须得苦心追求，细思深谋，再换上石头的心、钢铁的胆、另有豺狼的肠子。”张育德把本身父亲对本身道过的言语全然对阿顺说了。

“阿顺，若交趾国大将雄师压境，在桂西烧杀劫掠，夺我州县，你说他是善是恶？”

“等智先讨老婆了，你就多一个帮手了，再生下娃儿，你就在家带孙子就好了。”阿瑶打趣。

“或许吧。又或者先生得回德保一趟，取些家什过来。”浩源右手搭着阿顺的肩膀，望向门外的远山。

“是，只晓得那便本来已是楚国遥远的地区，没想到出了八桂那么远，才走到那边。”

“便是烟波浩渺的大泽洞庭湖？”阿顺惊呼。

“先生说得不对，那如果把士人废成布衣，再砍头，岂不是比发配要惨？”浩源边笑边抵赖。

“是你来得太晚了。”阿顺给他铺上一块竹席。

“读过！弦高犒秦师而存郑，仅用的十二头牛和两张牛皮。”阿顺俄然体味，“那现在却还能似这般等闲屈人之师吗？”

“我就更加忸捏，连安德都快没出过。也就随舅公到山的深处抓些鸟兽。”阿顺不美意义地笑了。

“阿顺故乡莫不就是那一带？”浩源问。

阿农走在埂上唱起了僚歌。只见广漠的稻田里忽地站起很多僚人，他们本来拔着草，听到歌声便起家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