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生死相随[第1页/共2页]

杜然疼痛得颠仆在地上，她攀爬着，爬动着，伸出的手，像是要驱逐她面前呈现的沈郁，她看着他了，他没有消逝，他还在等她。

渐渐的，渐渐的……她开端笑，小声的笑着，笑着泪着，渐渐的……

“我不要了，我不做仙，不做神，不做那高高在上的神明……”

“杜然，你这般大逆不道的话语，可曾知错！”

她一遍遍的嘶吼着，像是和整一个天道做着叫真，像是违背着这六合间最为强大的存在。

他是天道，他是三界的掌控者，乃至连她的人生轨迹，都是他安排好的。

何曾会……魂飞幻灭，烟消云散……

他对她说：“然儿，你来了。”

“我笑……曾多少时，我情愿臣服，情愿遵循，情愿为了天庭，为了人间，支出本身的统统，可终究……沈郁却离我而去！”

“在身后的墓碑上，刻上他的名字……”

杜然的回应，是放声大笑。

她悄悄的说道：“若为鬼，执念我所爱，若为仙，断我所情。”

她的天下。

“唔。”

如果没有她，他不会成为三界间最大的暗中，不会被审判。

在沈郁消逝的那一刻……

天道严肃的声音阵阵响起，她昂首看着天，悄悄的扬起了嘴角，她用手背狠狠的擦去了眼泪，这一刻，她止住了泪水，她看着曾经被她所畏敬的天道，所尊崇的天道，现在，她再也没有了这些畏敬，有的……只是讽刺。

如果没有她，他仍旧是那一个地府高高在上的帝君。

大风，刮起了她如瀑布般的发丝，发丝混乱，将她的脸都遮住了，那暴露来得惨白神采像是落空了血液，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身。

如果没有她，他会是掌控一方权力的帝王，被万鬼尊崇。

一抹悲惨晕染了杜然的眉间，像是整小我都式微了下去，她身上属于神明的气味，在渐渐的减少。

杜然哽咽的声音还带着颤抖，就像是这一番话，已经耗尽了她统统的力量。

雷声如同气愤的烈鸟，在吼怒着，在喧哗着，在打单着。

“你欲要剔除仙筋！你如何敢！”

那是……属于神明的仙筋……

“成仙断我所情，那么……为鬼，又有何妨？我这平生，为的不过是有那么一小我，我爱着，盼着，等着，我等了那么久，我爱了那么久……”

“我最悔怨的事情，便是……”

“我欲成仙，仙渡我身，夺我所爱，灭我所感，这成仙之位，与我而言，又有何用！”

明显是在笑，可她的神采，却像是含尽了哀痛，她的眼泪未曾停止，她的嘴角却在上扬，哀伤到了顶点，却放纵大笑，在六合间，唯有她的声音才徘徊着。

如果没有她，他不会被封印，不会被摈除，不会被囚禁了九千年，日日夜夜不得逃离。

“存亡相随。”

“杜然，你在笑甚么。”

“而这一份豪情……名叫……”

指甲疯长，那尖尖的指甲停靠在了心脏的部位。

阿郁的将来，又何曾会如此？

如果……这统统没有她……

“我笑……我笑我所要等待的统统，都离我而去！”

漫天遍野的闪电，轰炸耳边的雷声，都未能令杜然的重视力从思路中抽中，她的神情麻痹，她的神采惨白得可骇，像是这一顷刻间，统统的统统，都落空了色采。

“杜然，命有定时，他，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