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原来如此[第2页/共2页]

扶着燕羽回到床上，往她身后塞了个秋香色的团花迎枕，又将薄被拉上盖好，本身也在床沿坐好。细心看了女人神采，固然面有菜色，但精力还好，眉宇之间带着几分活力，双眼也有了神采，心中更喜。

她得了小燕羽前半生全数影象，也多少被小燕羽的情感传染，内心不由得浮起一阵歉然。

明显是有首要的话说，燕羽点头，“嬷嬷请说。”

燕羽回身垂下双足，这才发明左踝已邃密包扎安妥，披发着谈谈的草药气味，疼痛也减轻很多。再一抬眼，见床边倚着一副拐。

徐嬷嬷闻声女人开口说话，自是抛开面前烦恼，忙拉了燕羽的手，喜道，“好，好，女人终究肯说话了。我老婆子不碍事。”说着还是站了起来，“女人躺了一整日，怎可顿时起家，还是回床上坐坐！”

秦细雨紧紧的攥着拳头，面前又呈现了梁燕羽魂飞魄散前的安静神情――如水的安静。秦细雨却明白，静水之下，自有激流！她应当是不甘的，她应当是仇恨的，她应当是但愿我查明本相，给她一个交代的。

这两年她也多少传闻了燕羽的境遇。梁家二女人生性恶劣惹事生非，与姐妹不睦又不平管束，常常被罚禁足。在城中商贾世家的来往当中，极少见到这位二女人，乃至有些亲朋垂垂健忘了梁家另有如许一名二女人。

毕竟不是切身经历，多少有点隔岸观火的恍惚和混乱。燕羽还不能完整把握这些影象，做到信手拈来。她低头想了想，才委曲开口，“是这件事不错。但是嬷嬷，我并没有害死依翠。”

跟着年纪渐长，对徐嬷嬷老母鸡般的殷勤珍惜峻厉束缚多有不耐，又让身边的丫环教唆几句，与徐嬷嬷垂垂冷淡起来。徐嬷嬷不免有些心冷，又逢丈夫过世，儿子接她养老，只能无耐出得府去。

徐嬷嬷给燕羽揶了下被角，肃了色彩，开口道，“既然女人不饿，想是也不乏，就同老奴说会话吧。”

“老奴自是信赖女人，女人性子绵软，如何下得了那样的狠心。”徐嬷嬷先是出言安抚，随之话风一转，“但是女人想想，在府中除了老奴信赖女人，二太太信赖女人，另有谁信赖女人？”

燕羽捡了件褙子，拄着拐杖来到桌边。徐嬷嬷的脸藏在烛光的暗影里，眉心眼角的愁苦却仍旧清楚可见。燕羽思路狼籍，心中感喟，悄悄把衣服搭在嬷嬷的肩头。

燕羽人生的前十年不但家道优胜，并且父母心疼姐妹和谐，真可谓万事顺利。在蜜糖里泡大的孩子，天然不晓得世事多艰民气险恶，纯粹傻白甜一个。

几个月来，两人第一次触及以往的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