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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管事拿着契书便要给陈俨送畴昔，却又转过身来，对常台笙道：“替西湖书院代刻的志书，版已出了，样书在堂间没有拿过来，您现在要看一看么？”

“本来也只是徒有浮名罢了啊。”

就算他陈俨再大的名誉，也不值得提早付出全数润笔金。常台笙对本地同业实在太体味――赚书墨钱的，一个比一个吝啬，她还算得上是风雅的。

“这位陈待诏之前是神童罢？哑巴神童？”

她的目光落在他手里那只鲁班锁上。

这些承载汗青与每个期间聪明的册本，无疑是不错的遗物。

“呵……神童长大了上风也垂垂没了，恐怕也说不出甚么高论罢？”

常台笙将统统看在眼里，微微抿了下唇，回说：“走了。”陈俨不伸手来接，她便将那份被改得乱七八糟的契书放在蔺草席上，带着常遇出了门。

陈俨慵散地抬了一下眉毛，懒懒看着底下这些热血年青人，最后目光逗留在那站起来的少年身上，终究开了口：“现在请你记下一句话。”

底下更加喧华起来，西湖书院的年青人仿佛感觉本身被疏忽了，叽叽喳喳表达着不满。

次日一早，常台笙将重新写好的契书递给宋管事：“送去陈宅。”

陈俨用那一贯的神采看看她：“我不是很喜好乱作补注的人，看来你有这个风俗，若哪一日我将稿子给你了，还请你千万不要乱动。”

她不由止步站了一会儿，望着内里莘莘学子求知若渴的面庞，思路万千。

“喔，没人买会影响我的润笔金么？”

屋中重新回归温馨。陈俨丢掉手里的鲁班锁，起家钻进了冰冷的被子里。

时价中午，赵掌书与她谈完，看完样书，商定了印册及托付时候，签完契书，留她在书院用饭。常台笙却起了身：“不费事了，只是――我可否去藏书楼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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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臂下认识地，竟比之前更用力地撑住了门框，大有“最好不要就这么分开”的意义。

常台笙本日无甚安排，遂起家去了堂间。她当真翻完样书，确认无误后，宋管事本说要遣人给书院主事送畴昔，常台笙却道：“不了，我另有其他事要与书院的人谈一谈，顺道带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