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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悄悄嘀咕到的常台笙这会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比拟府里两只懒虫，常台笙起得极早，她一大早谈完名单上的两位书商，邻近中午时，应约去了苏府。

常台笙回想了一下那日在盛元楼外以及在商煜医馆里的一些场景，遂道：“只是他夙来对人陌生，俄然对一名看起来仿佛无甚交集的别府夫人透露体贴，仿佛有些不平常。”她看一眼苏晔神采，赶紧又弥补道：“我不过随便问问，你不必……”

她话还未说完，苏晔便打断了她：“没干系，我晓得那位程夫人。”

老夫人半晌回过神，这才又昂首问常台笙：“丫头你多大了，许了婆家吗？”

常台笙接过表亲递来的茶杯，回说：“他天然好，只是偶尔嫌拿的月银少。”

苏晔淡淡笑着，给她倒了茶，随后望着这一池败叶轻声问道：“陈俨过得好么？”

石板架在荷塘之上，一条路曲盘曲折通往小塘另一边的凉亭，两边尽是枯荷败叶，一派颓唐之意，却又显得清幽。已有小侍在亭中煮茶候着，苏晔请她坐下来，这才开了口：“本日实在是冒昧了，但我祖母执意要见你，以是……”

“不，你不明白。”苏晔语气凉凉，“都说舐犊情深，但程夫人令人感觉齿冷。”<

苏晔在一旁只淡笑笑，也未说多余的话。

常台笙遂跟了一句：“是都挺好，请老夫人放宽解。”

常台笙二十好几了，俄然被长辈这么称呼顿时有些不适应。等菜上来，老夫人又老是吃力地起家给她布菜，让她非常不美意义，老夫人起一次身，她便跟着起一回身，几次说“不费事了”、“感谢”、“长辈本身来”……这顿饭吃了半天，老夫人没如何说话，也未吃多少，倒是一向看着常台笙吃，因而常台笙这一顿吃得……非常饱。

常台笙据实答道：“长辈本年二十四了，还未婚配。”

“那么……”

以后老夫人又问了一些零琐细碎的事，有侍女过来讲老夫人到服药的时候了，苏晔这才扶她起来，表示侍女送老夫人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