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审问[第3页/共4页]

“奴婢还觉得您从未听闻过蜀道旧事呢。”张李氏反声讽刺。

她刚想开口，便被打断。

而刚巧此时，彩衣一脸笑意的仓促进得殿中。

“你可要想清楚，想想家里的儿子，才出世不过五个月，就要被你这个当娘的扳连，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究竟值不值得？”秦顺明显对于诸位奶娘的家事非常体味，他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威胁的歹意，在场却无人感觉不当，毕竟品级森严的皇宫禁内，皇长孙一人便能抵这满殿奴婢的性命。

周菀倒是不太认同，只道：“不见得是张贤妃，怕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至公主倒吸一口冷气，走上前来狠狠的踹了张李氏一脚，啐了一句，“黑心肠的下作妇人！”

“自蜀元古道重新连通以后，蜀中与外界互通有无，再无先人蜀道难之感慨，蜀绣也跟着古道的开通变得不如畴前那般贵重。”周菀侃侃而谈，说的倒是十年前蜀元古道重开之事，先时蜀元古道因战乱而抛弃坍塌，现在蜀人耗经心力，重修古道，为的便是窜改蜀中封闭的局面。

太子和至公主面色均是一变。

张李氏身子晃了晃，“奴婢……是东宫的人，不是张贤妃的人。”

张李氏顿时神采一片哀色。

周菀点点头，脸上笑意盈盈，“若我目光不错，你不过是买了一方罗女绣的帕子，后有重新补进了这身衣衫里。”

周菀看了张李氏一眼，道：“我自来浏览颇广，偶尔从一本杂书上看到的，明葵凡是被用在菜肴中去腥，但实在是含有微量毒素的，少量食用的话是无碍的，但如果大量服用，便能让人产生恶心感，食不下咽，并且长此以往，会形成毒素堆集，心脏衰竭而亡。这个张李氏，倒是狠得下心来。”

张李氏回以直视，恨声辩驳，“报酬刀俎我为鱼肉，天然是你们说甚么便是甚么了，不过是一块蜀绣帕子，又能证明甚么，皇长孙身材安康，吐奶本就是重生儿常有的事，你们非要感觉是我背后动了手脚，我无话可说！不过是到了森罗殿，也要跟阎王爷辨一辩！”

张李氏神采一愣，复又规复常态，道：“奴婢不知郡主殿下这是何意。”

至公主意张李氏如此安然笃定的姿势，心下有些犹疑，暗想是不是本身弄错了。

“你是张贤妃的人？”太子声音降落，如同即将到来的突然山雨。

“奇奇特怪的东西？”秦顺皱眉反问，又见那郑奶娘一副含混模样，继而问道：“甚么款式，甚么色彩，甚么气味，你且一一道来。”

至公主不觉得意，道：“这张贤妃手倒是长，一个儿子下落不明，一个儿子未及弱冠，就已经这般焦急了。”

秦顺的脸上暴露一个笑容，恍若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普通，“这就对了，识时务者为豪杰。”

慎刑司，是宫中拷问出错宫人之处，内里酷刑非常残暴，自来有去无回。

那怯懦的奶娘此时微微昂首，看了一眼张李氏的衣服下摆，面色吓得惨白，身子摇摆，摇摇欲坠。

周菀挑了挑眉，感慨了一句，“这心机倒是精密得很。”

“本来？”至公主挑眉问道。

“究竟俱在啊。”至公主感慨了一句。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张李氏仓猝辩白，道：“便是借奴婢几个胆量，也不敢做如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