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章 同情[第1页/共3页]

婢子……婢子想着这些不都是少夫人出阁之前姑姑教诲的东西吗？端木八蜜斯还没出阁呢，光天化日之下与少夫人说……婢子就……”

黄氏听了，神采一僵，半晌以后才难堪着笑道：“这个……端木家的大老爷迄今为止，实在也就……就纳过六个妾侍。”

“……我怕侍妾挑衅？”卫长嬴不由哑然，道，“如何能够？”

像之前的死赖着卫长嬴讨要翡翠，和这回抓着卫长嬴滚滚不断的谈医理，前者是因为翡翠能够做成药金饰，不然想来再好的翡翠丢在端木芯淼跟前，端木芯淼都懒得看一眼；后者倒是觉得寻觅到了知己，故此唯恐谈得不敷纵情……只可惜，卫长嬴顶着一个海内顶尖书香家世出身的名头，真正的才学却非常的不成，唯恐丢了家属的脸，死活不敢和她谈下去，端木芯淼只能恋恋不舍、遗憾的走了……

她这么一问，世人都把视野投到了朱阑身上，朱阑刷的满脸通红，玩弄着衣角道：“回少夫人的话，婢子哪儿听得懂呀？之前姑姑固然教过认字做账，可婢子贪玩，仗着姑姑心软，也就胡乱学了点儿！”

话一高雅天然就含蓄，不如何用心的卫长嬴压根就没听懂，偷听的朱阑许是当真听了，却因为本身才学的限定也没听懂……因而截了端木芯淼一段论气血的话，对比黄氏教诲卫长嬴时记下来的话，把端木芯淼所议论的医该当作了这位端木家的八蜜斯好生旷达凶悍，一个未出阁的令媛蜜斯，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跑到金桐院来和已为人妇的卫长嬴议论内室之事……

“咳，以往也是太宠她们了，今后是该给着端方起来。”朱阑被迫着说出曾经偷听过黄氏教诲卫长嬴人事之事，方才世人都难堪，卫长嬴就直接打发她下去……但这事既然说了出来决然没有不罚的事理，黄氏自要应允。

“……”合着朱阑来的时候恰好闻声端木芯淼大肆阐述医理中的气血一段，这小使女学问文断字那会不消心，对很多话都是一知半解，但是卫长嬴出阁前受黄氏的人伦之礼教诲，想是她猎奇去偷听了――但之前也说过了，黄氏是世仆出身，并且是颇得脸的仆妇，才学不错，才学不错么，这话就说得高雅了。

朱阑闻言神采更红，道：“因、因为婢子正要出去的时候，听端木八蜜斯说了……说了些话……婢子……婢子倒是有些曲解了，只道端木八蜜斯如何……如何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和少夫人说那样的话呀？以是被吓得呆了会儿，听到少夫人问话才觉悟进门。”

到现在想起来要去和端木芯淼会商那些高深晦涩的医理，卫长嬴还是感觉毛骨悚然，嗟叹一声道：“我晓得她用心医道，只是我对医书底子就是一窍不通，她又一口一个‘公然不愧是凤州卫氏嫡女’，弄得我想直承听不懂她说甚么都不成！”

“婢子倒感觉八蜜斯用心医道呢！”黄氏见她额汗淋漓的模样，拿了把团扇，站到榻边替她渐渐扑着，浅笑着道。

“这端木芯淼真是折磨人！”送客返来，回到阁房，卫长嬴往软榻上一躺，感慨的道，“不过今儿也幸亏她在。”

……筋疲力尽的送走端木芯淼，卫长嬴只觉本身里外三身衣裳都湿透了，这还是在凉室里呢，如果在内里，怕不得换过好几身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