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幕后[第2页/共3页]
卫焕并不在乎,笑拈髯毛,道:“老夫年事长了,不比你们少年人敏捷,贤侄有话,但说无妨。”
又说,“老夫刚才席上多饮了几盏,现在正觉脑中一片浑沌,若能得听贤侄高论,使得神清气爽也好。贤侄何必再推让?”
卫焕不动声色的道:“老夫倒不料贤侄对长风如此体贴……贤侄既然来了,何妨与老夫说道说道几句?”见卫新咏又要说“不敢在阀主面前班门弄斧”之类的话,卫焕摆手道,“贤侄大才,老夫深知,现在并无外人,又何必这般谦逊?”
“皇四子失位,一则是成也钱后败也钱后;二则是太师长年把持朝政,圣上有些不放心了。”卫新咏淡淡的道,“不然易储大事,触及国本。圣上岂会因后宫妇人言语、由钱后缠累其子?必定是密令钱后他杀,以保全皇四子!皇四子选妃时,正妃出于端木家,当时难道统统人都感觉理所当然?但是皇四子失位后,端木醒马上上表自称大哥体衰,交出近半政事与圣上……圣上不是鼓励了一番,就势分与诸臣决定?斑斓端草本宗子嗣畅旺,然这几年来,族中后辈,除了端木无忧因为御前演武在帝都略得薄名外,竟无其他后辈可称杰出――岂是斑斓端木没有比端木无忧更杰出的后辈?不过是顾忌圣上,不敢张扬佳美后辈的申明,免得圣上再次猜忌端木氏罢了!”
按例客气了一番,卫焕就问起卫新咏俄然前来的原因:“但是朝云县中有甚么不当?”
“长嬴的福分还是陋劣了点儿。”卫焕驯良的笑,“如果前年她能得贤侄看重,襄助一二,那才是真正福泽深厚。”
“族侄女福泽深厚。”卫新咏淡笑着道,“当然也是阀主目光锋利,给她选了
【注】作者官制观点很糨糊……归恰是架空,作者说了算。
“只带了一个书童,听他唤那书童为虎奴。”
“先前刘氏为圣上元后,尚在之时,因着结发之情,皇宗子顺理成章为太子殿下,厥后刘后病甍,钱后得立,皇宗子遂见弃。”卫新咏淡然道,“当然钱后私心己子,进谗谗谄,然圣上之以是‘听信谗言’,岂无感觉刘氏势大,一报酬世袭威远侯,一报酬太尉,皇宗子亦靠近娘家,惊骇帝位不稳之故?毕竟有容城邓氏依仗圣上之母邓太后之势,门楣灿烂不让阀阅十数年的前例。邓氏不过戋戋世家,更何况东胡刘氏乃是海内六阀之一?”
作为仆人的卫焕,却在丝竹之声最盛、舞姬最媚眼如丝的时候借口不堪酒力,向摆布席上人悄声辞职离席,把主持宴席的差事交给三子卫盛年。
回到后堂,早有下仆递上热帕子,卫焕接过擦了擦脸,吁了口气,之前脚步踉跄的醉意已消逝不见,问下仆:“人呢?”
“阀主明见万里,圣上赐下现在这门婚事,企图安在,又怎需新咏班门弄斧的解释?”卫新咏淡笑着道,“朝云县地实在偏僻,新咏也是克日才晓得此事,这才仓促措置了手头事件赶来,欲为阀主分忧。”
瑞羽堂亦是张灯结彩,装潢繁华。入内,但见堂上高朋满座,堂下丝竹声声,歌妓舒喉,舞姬敛袖,歌舞升平之间,水陆八珍川流不息的呈递上来,热烈不凡。
他说着“可喜可贺”,语气却平平得很,明显不过是随口道一句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