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无心之语[第2页/共4页]
卫长嬴听得一头雾水,然也发觉到他似在说军务上的事情――这一点上卫长嬴早就在临行前得了两位姑姑的叮咛以及黄氏的提示,那就是到西凉来以后,在火线能够可着劲儿的折腾,为了帮手丈夫,即使有所特别,靠着娘家以及已有嫡宗子沈舒光,也不怕承担不下来。但是在军务上,如非沈藏锋主意向她提及,决计不要去多嘴。
卫长嬴自幼习武,养就了武人的本能,猝然遇袭以后本能的想要反击,幸亏及时觉悟过来收住了手脚,惶恐失措的提示丈夫:“你的伤!”
现在就渐渐松了手,免得再闹下去打搅了沈藏锋的思路。
卫长嬴思疑的问:“认人?认甚么人?”
军国大事非同儿戏,不是妇人应当主动插手的处所。
“那又如何样?”卫长嬴哼道,“不准岔开话题!快说,你才到西凉那会子,都做了些甚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没个端庄!”卫长嬴啐了一口,回身抬指在他额上用力戳了戳,理一理裙裾出去叫了人叮咛。
沈藏锋难堪的道:“没有的事情!那么一说罢了……我实在就是在城中楼阁里住了几日,由甲借机打发人出去鼓吹我不学无术好大喜功的名声……”
沈藏锋道:“那等为夫伤口再好一点,再……好好儿的给嬴儿赔罪?”
“好个威武可骇剽悍残暴的女大王!”沈藏锋故作惶恐,拉起被角作美人楚楚垂泪状,捏着嗓子道,“今后西凉合境,一提女大王的名号,止小儿夜啼也是等闲……不幸奴家命苦,怎生得就遇见了女大王了呢?”
卫长嬴盯着他看了半晌见他还不自发,就把袖子一挽,探手捏住他耳朵,喝道:“成日里呼朋引伴的宴饮取乐?!你都是如何个取乐法的?是只喝酒吃菜,还是叫上普通艳妓丽婢,白日宣淫?!”
卫长嬴点头道:“姑姑说的是。不过也未需求夫君他亲身去主持宴席,四弟不是也来了?届时叫夫君畴昔露个面,让四弟号召着前头罢,背面我们来。”
“油嘴滑舌没有效!”卫长嬴坐到榻边,用力捏了捏他的鼻梁,道,“好啦,说罢,你当时都是如何个欺瞒穆休尔你是个绣花枕头的?你是吃喝嫖赌呢,吃喝嫖赌呢,还是吃喝嫖赌呢?嗯?”
他这话说到一半,就感觉卫长嬴给他捏臂的手停了,丹凤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沈藏锋闻言松了口气,笑着道:“酒倒无妨,届时我以茶代酒便是。这能起家可真是件功德,实际上我倒感觉我这会已经能走一走了。”
就见沈藏锋神采变幻不定,不时轻声自语,所说的不过就是“此人”、“内哄”、“机遇”之类,卫长嬴一声不吭的托起腮,打量起不远处的青瓷瓶中新插的一把腊梅花来,内心记下这些词暗自揣摩……
“不武又如何样?”卫长嬴怒道,“趁着你现在还没全好,就是要揍得你乖乖儿得不敢学坏!不然等你好了,你莫非还想还手?!”
沈藏锋嘴角含笑,正要说话,俄然似想到了甚么,神采一变,喃喃道:“不错……现在固然说是伤筋动骨,但此人既然手腕过人,一定不能度过此次难关!现劣等着内哄的动静,反倒是给了他喘气之机!”
卫长嬴扬起粉拳,在他跟前晃了晃,嘲笑着道,“看我不把你打得别说除夕、到元宵也休想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