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荒谬的画面[第2页/共2页]
手电筒的晖映范围有限,为了安然起见,毕国安和两个兵士没有下水,而是找了几根粗树枝作桨,坐在筏子上往前划。
下一秒又悔怨为甚么下午不趁着天还没黑,水也没这么急再多跑两趟,帮郑厂长把他的宝贝猪们运出来,也就没有这一档子事儿......
乘载着三人的竹筏就像暗中无边大海中的一盏孤灯,在危急四伏的激流中起起伏伏,随时都能够被湍急的水流掀翻。
两个小兵士顿时也泄了气,怠倦的脸上尽是哀痛,虽说他们感觉这个郑厂长实在太不靠谱,害他们大早晨冒着暴雨在大水里找了这么久,可现在瞥见人没了,他们内心也不好受。
此时的屋顶和下午比起来已经又被淹没了大半,只剩最顶上一小片倾斜的顶梁位置还冒在水面上,下午剩的那几只猪也早没了踪迹。
“连长,这水流太快了,阿谁郑厂长一小我恐怕很难划到屠宰厂的位置,他会不会被大水冲走了?”
毕国安几人浑身早已湿透,防水雨衣也挡不住这泼天的大雨,更别提不时另有杂物撞到竹筏,刹时就会掀起大浪,劈脸盖脸把人浇个透心凉。
毕国安还是不想就这么等闲放弃,他一把抓起桨,瓮声瓮气道:
“竹筏!是竹筏!”
也不晓得是不是夜里视野受限的启事,毕国安感觉此时的水流比下午那会儿急了很多。
郑厂长此时的模样要多惨有多惨,身上的衬衣早被水里的杂物划破,丝丝缕缕地飘在水面上,肩头好大一道血淋淋的划痕,脸上、额头也有好几处乌青,一只眼睛肿的跟灯胆一样,眼镜早已不翼而飞,整小我只剩肩头以上部分浮在水面上。
可眼下不是个能任人松弛的处境,他也只能再次打起精力,拍拍两个小兵士的肩膀,语气沉重:
“连长,现在如何办?”
“连长,这块儿没人!”
连他们三个从戎的一起用力,在这湍急的水流中进步都感觉吃力,更何况下午阿谁一看就体虚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目力必定也不好,只怕现在两眼一争光只能随波逐流,筏子没翻就算走大运了。
“有人!那儿有人!”
“连长,筏子少了一个!”
这头,毕国安一边碎碎念着,一边脚步不断地领着两个兵士往积水区赶。
毕国光哭笑不得,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荒诞的画面,也从没见过这么要财不要命的人,可眼眶却节制不住地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