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96章[第4页/共13页]

符雅深吸了一口气，泰然自如：“程大人，还等甚么？”本身先跨进了贡院，还喃喃道：“本来自古不准女子进入的处所就是这么个模样！也稀松平常。”

“你……你如何不早……”程亦风是想说“你如何不早和我说”，但是话到嘴边，又想：就算她和我说了，我能做甚么？听她方才那话，说我是甚么都不信的，恐怕对我这小我是非常绝望的吧！因而改口问道：“他……他是如何晓得的？”

“愿主宽恕！”白赫德划着十字，“耶稣基督之以是赴死，既是为了爱，又是为了公义。就算你不明白经上说的公义，你连俗世的公义也不明白吗？那不就是你们国度的法规吗？你去杀了这个袁哲霖，却不让大师晓得他罪有应得，这算是甚么呢？说不定会有很多人感觉他是慷慨就义的，或者是抱屈受屈的，那么大师就会支撑他生前所做的事——而我们的教堂一样会遭到逼迫，这的确是下下策！要我说，若他真的做了好人，就要将他绳之以法才行。”

“甚么？”程亦风吓了一跳。

黑衣人一抬手，说了句古怪如同咒语的话。满屋的人立即“哗”的全数站了起来。程亦风和小莫天然也从速起立——程亦风行动急了些，差点儿跌倒，前面一小我拉住他：“谨慎。”

程亦风浑身不安闲，条凳仿佛生出刺来：“符……符蜜斯……我……我不是故意要跟踪你……实在是因为……因为那天公孙先生……不是，不关公孙先生的事，是因为在宫里……”他语无伦次。

符雅笑了笑：“神甫，是石头落了地。”

“赵大人，等等。”竣熙道，“袁哲霖，你果然是从东宫大殿把试题偷走的？你现在真能够树模给我看？”

“符蜜斯！”小莫打断道，“现在不是解释经籍的时候——这里太邪门了。不是我小莫说不知高低的话——如果不是甚么邪门的东西，为甚么不正端庄经找个山头盖个庙让大师来烧香，要躲在这里深更半夜来做法事？”

“东海派那帮狗娘养的暗害于我。”严八姐道，“他们用雷火弹，另有喂了毒的牛毫针。我受了伤，躲进城里，就阴差阳错地进了这个宅院。是符蜜斯和白神甫帮我买药煎药，他们就是我的拯救仇人。没想到袁哲霖的牲口威胁符蜜斯，又想要对白神甫倒霉，我决不容他为所欲为！你们晓得他藏身在那边么？我就不信凭我严八姐的武功，还杀不了一个袁哲霖！”

符雅面有难色，程亦风和小莫则更加如坠云雾，都盯着符雅寻求解释。

严八姐咧着嘴：“白神甫，你就不消再劝我信你的阿谁神仙啦——你说的阿谁耶稣基督，如果他真的是法力无边，为甚么任人将他钉死？你不消多解释，我是个粗人，贯穿不了。我只晓得如果有人要把你和符蜜斯钉死，我决不能坐视不睬。知恩不报，我严八姐还算是人么？何况，袁哲霖这牲口，我本来也是绝对不能容他贻害人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