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7章[第2页/共14页]

黑男人道：“呸，爷爷管你落雁谷，落鸭子沟？这些人要不是先被他征了去，又如何会落到疆场遇险要他来救？照你这么说，爷爷我打花了他的脸再给他涂点儿草药糊，也就成了他的大仇人了？”

或许破敌之机在于此！他起了兴，点起了烛火来，靠近那些晶体细心察看。

当务之急还是摸清匪贼的秘闻，挽救冷千山并追回粮草。程亦风想着，俄然感到手背上一凉，低头看时，不觉吃了一惊：那里跑来一头鹿，正舔着他的手！

黑男人抬起手来，表示旁人闭嘴。对程亦风道：“本来感觉你此人挺成心机，筹算请你喝一杯，不过既然你是来剿除俺的，俺就只好对你不客气了。但是俺邱震霆不喜好以多欺少，也不喜好仗着俺是本地人就欺负你们人生地不熟。念在你马草率虎也算是个不错的官儿，明天俺就放你归去，他日我们明显白白地打一场！”

“他们如果再用毒烟呢？”有人问。

连彭汝愚也道：“老夫传闻程大人足智多谋，连樾国的赵临川都被你斩杀。或许你只用一千兵马就能把山贼打得落花流水――毕竟，山贼和赵临川比起来，算是甚么！

这才像是朝廷，这才像是国度！程亦风表情镇静，几近又要燃起昔日那大刀阔斧的但愿来。

程亦风道：“樾国天子程某就无福见到。不过我晓得他对惊雷大将军玉旒云言听计从。而这位惊雷大将军杀人不眨眼，程某鄙人，同她在落雁谷交过锋。当时她俘虏了我军六百多兵士，然后十足搏斗。兄台试想，如果让她统辖楚地，莫非还不尽发天下男儿出征漠北蛮族吗？”

两万！程亦风瞪大了眼睛：你们这帮人本日是狮子大开口了！这不过就是去剿除匪贼，又不是去攻打樾国，如何要得了这么多兵？

“这些毛孩子也真不成话！”有兵士担忧程亦风会遭受不测，跟了上来，“程大人要探听状况，倒不如上村里的祠堂调集一干人等来问话好。”

如许挨着，时候一刻一刻地畴昔了，慢得仿佛春蚕吐丝，始终不见一丝动静。直到他感觉整张脸都被虫子叮得肿起来了，天气也微微泛白，山林、村落和营寨在曙色里垂垂清楚，仍然不见山贼的身影。

程亦风恰是不明白，方要开口再问，却听来路上一阵焦心的脚步，是先前派回营去个几个兵士，满面炊火之色，形状万分狼狈，口中嚷嚷道：“大人，可不得了！”

内里没答复，过了半晌，才传出“咚咚咚”的杂音，屋顶的烟囱冒起了炊烟，人家做起饭来。小莫跺了顿脚：“搞甚么鬼？”程亦风让他稍安勿躁，本身又是一揖，道：“月前蒙先生测字赠诗，晚生受益无穷，本日再见先生，欣喜惶恐，还望先生不吝见教。”

程亦风道：“打搅先生了，不知方才……”

程亦风固然内心没底，但也不能让老友担忧，笑道：“臧兄何必过虑，多年的友情你还不体味小弟么？小弟旁的本领没有，怕死倒是无人能比的，而运气之好天下属不了第一，大抵也能马草率虎排个第二。臧兄只消操心替小弟看好朝中之事，不叫‘搅屎棍’有机可乘，小弟便感激不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