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5章[第1页/共11页]

可兵士们的脸上都是气愤懊丧的神情，两手空空。

老头道：“老是两位大人来了，要替我们做主。大人只要叮咛，小老儿没有不肯干的――石将军带了兵队来，那是最好不过，干脆就杀上清冷山去，把粮食抢出来，可大快民气！”

“进京调粮？别做梦了！”顾长风快速站了起来，嘲笑，“玉旒云恨不得收尽天下五谷，你跟她要粮食，谨慎她来要你的脑袋！”

石梦泉皱着眉头，顾长风这小我实在太叫人难以捉摸了，打从本身亲身登门表示情愿治蝗，到点齐人马分开都城，再到进入安平城，一起上除了“治蝗”，他再无第二个话题，偶尔有对着地步沟渠感喟的，石梦泉不知如何开口扣问，他天然也就不说出心中所忧――但毫无疑问的，贰内心除了百姓，仿佛再无其他。就是如此开阔，才更叫人没法揣摩。

“岂有此理！”顾长风拍案而起，“难怪南边七郡年年罹难还年年报歉收，姓康的这个狗官，实在可爱！石将军，我们这就去找他！”

他再回到花厅，宾主两边已经酒过三巡，话语越来越不投机，顾长风的一张脸都凝成了乌青色。康申亭一行还保持着各自或悲或喜或含混的神采，又是哭穷又是喊冤，一见石梦泉返来，就纷繁向他愁眉苦脸道：“石将军率部前来治蝗，恰是七郡百姓之福，不过，要筹措出粮草来扶养雄师，恐怕困难，困难啊――将军还是请禀明玉将军，请从京中调剂粮草……”

“哼！”顾长风扫了一眼盘子里绿油油的豆子，“本来各位大人都师法太祖天子亲耕，不知每年上缴朝廷的官粮中有多少是各位大人自家出产？”

顾长风反复道：“用鸡。使家家户户把所养的鸡放到田间地头，使它们尽吃蝗蝻虫卵，一来可灭虫，二来又省了喂鸡的米糠――此米糠若用来养猪，那就一举三得了。”

这还真的醉了！座中诸位面面相觑，也都七手八脚来扶。

胡想中的玉旒云在瞪着他呢，仿佛在责怪他的驽钝。

顾长风道：“白叟家不必担忧，这件事老朽同石将军必然不会坐视。不过，要分两端来计议，只恐还是要费事白叟家的――烦请您先载我们到……唉，我原是要去大梵刹拜访苦智大师，现在也见不到了，就带我们回城西的旧营吧。”

郡主！石梦泉想起来了：难怪声音听着耳熟，可不就是昨日城下仓促一会的愉郡主么！她为了甚么“翼哥哥”来找玉旒云的倒霉，莫非是为了翼王爷？皇太后有个mm嫁了三皇叔赵王，这个愉郡主莫非就是赵王的女儿么？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安平城，一个傲慢的愉郡主，石梦泉心想，便是刀山火海，夜叉罗刹，又有何妨？“先进城，”他号令，“去找南边七郡的总督问个明白。”

“这……”康申亭等暴露万分难堪的神采，等石梦泉发话。

但是顾长风听了，却嘲笑道：“你提玉旒云的名头天然是白搭，她巴不得南边七郡沦为戈壁荒滩，人家凭甚么要给她开门？”

石梦泉道：“不必。”他要会会这个康申亭――敢欺瞒朝廷，究竟是甚么三头六臂的角色！

……

顾长风忙道：“白叟家请讲！”

石梦泉天然也是义愤填膺的，只不过看到明天能够一忍再忍的顾长风现在冲动到了如此境地，他不由讶然，但更多是崇敬：这一小我，公然内心只装着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