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3章[第4页/共12页]

“这要如何？”

而玉旒云吟罢，却道：“与楚国之战何尝不是如许。他们一战得胜，士气降落，如果本年给了他们喘气的机遇，来年便真的‘只惊群飞自天降，不究生子由山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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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筵吧。”庆澜帝说着，招手叫玉旒云到本身身边。自有寺人从殿外捧着小几鱼贯而入，四品用莲花几，从三品、三品用菊花几，从二品、二品用梅花几，从一品、一品用牡丹花几，公侯伯子男及众王爷用麒麟瑞兽几，各各分歧。后又有宫女捧上酒食来，醴酪美酒，珍羞满席，不成赘述。

“要的，要的。”翼王笑着。石梦泉感受他的目光紧紧地逗留在玉旒云身上，仿佛想化做一把钩子，把玉旒云的头抬起来普通。但玉旒云正如千年不化的冰峰，只收回一股子寒气。

“等，等一等……”石梦泉把银枪交给门子。

这说法倒成心机！石梦泉看了看玉旒云，后者也显出饶有兴趣的模样。

玉旒云笑道：“我固然巴不得明天就踏平楚国，但是你不感觉他那番关于‘一统大业’和‘天下’的阐述很成心机吗？如果南边七郡遭了灾，我们远征时吃甚么？走，上他家找他去！”

这倒有些不平常。石梦泉想，夙来皇后和他们都是无话不谈的……不过……他俄然记起了前夕庆澜帝那句“等你姐姐来和你讲吧”——是甚么事？玉旒云凡事向来不瞒他的，唯独此次，宴会散后也只字未提。

何必？石梦泉也不晓得。他只晓得她是他存在的独一意义。但是——贰心如刀绞——指婚，如何会闹出指婚的事来？

玉朝雾同玉旒云在榻上坐了，又让石梦泉及王氏、石氏也坐。三人谦让再三，晓得皇后的脾气，且毕竟有十几年的友情了，无外人在时，亲如一家，便也都鄙人首的椅子上坐了下，听玉旒云向姐姐把远征的见闻经历一一道来。王氏、石氏不时地夸奖“玉将军公然分歧平常”，而常常讲到惊险之处，玉朝雾皇后总还要扣问玉旒云和石梦泉两人受伤没有，二人天然笑着否定，更把敌军的将领拿来打趣，非常默契。

“本来是有。”顾长风道，“只是本年以来，造攻城车、云梯车等物，已经都砍去了。据古籍记录，蝗虫爱幸亏草木破坏，人迹罕至的河滩、湖沼荒地、山坡岗丘的荒漠产卵及为巢穴。我军连月来战无不堪，攻无不克，却给蝗虫斥地了大片领地。且丛林破坏后，雨水多减少，本年一旦大旱，蝗灾决难制止。”

“臣的心中只要万岁的天下。”玉旒云冷然答道，“除此以外，臣的内心再也放不下其他。”

玉、石两人正要施礼。玉朝雾已从榻上走了下来，连鞋子也不及穿上，一把将玉旒云拉住，道：“你可返来了，姐姐不知有多担忧，日日夜夜都在佛堂给你们祈福——”又转头向石梦泉道：“你如何还在这里愣着，你母亲、姑母都惦记你得紧，还不快快和她们问安！”

玉旒云在前面头也不回疾行如飞，只半晌的工夫便分开了凤藻宫，进入了无极殿的地界。按禁宫的端方，非天子特诏，凡人不成进入由天极、太极和无极构成的中轴线，只可从核心的步道绕行。违者将治僭越之罪，科罚可至圈禁，乃至凌迟。

“儿子几时和母亲扯谎话了？”石梦泉把话题从本身身上引开，“只是翼王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