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2章[第3页/共12页]

依阕关闻名天下，传说上古时青帝和白帝两部落交兵，共在大青河两岸构筑了一十二座堡垒，千百年来，其他的堡垒都倾圮了，有的被重修数次，有的则连遗址也不成寻。唯独依阕关耸峙不倒。因为与其说这座雄关是依山势而建，不如说是在山石上雕凿出来的。城墙的大抵和落雁谷两侧相连，城楼则是用整块的白石砌成。馘国建立以后，加固依阕关，南北两边的城门都换成了庞大的白石，外头还用青铜嵌上尖钉，除非从城里启动构造，不然谁也别想翻开，更别想撞坏。依阕关已经成了大青河上的神话。

景康帝感激他拯救之恩，道：“朕固然是亡国之君，但毕竟还是天子。必然在几位将军面前替程大人美言。信赖解释清楚当时的环境，几位将军也会谅解的。”

“持续说！”玉旒云号令。

“甚么乱七八糟的！”司马非道，“先放开程大人！”

石梦泉一愕，顿首道：“回将军的话，十五年了。”

传信兵接着说下去：“开端大师都有点拿不准，停止了进犯。那墨客就在城楼上哈哈大笑，说风凉话，道：‘如何，莫非你们不敢么？莫非你们怕我在城里有埋伏？’我们也怕了，就想看赵将军如何决计。”传信兵顿了顿，让本身的喘气稍稍平复下来，才道：“赵将军想了想，就道：‘老子不信你城里真能有伏兵。你们这些楚人就会玩这花腔――空城计，只能骗岑广罢了。老子这就上来跟你喝酒――不过老子不会作诗，只会杀人。’那墨客听了，一点儿也不惊骇，反而笑得更高兴了，道：‘哈哈，将军说错了。不是楚国人都爱摆空城计，是我程亦风喜好摆空城计。十五年前在凉城和3、五歌姬寻欢作乐就把贵国平北大将军吓得不敢攻城的，就是戋戋鄙人鄙人。明天我又到城上来风花雪月了，将军感觉我这一次手里有兵没有？’”

那女子笑了笑，就像愁云暗澹的天空俄然下起清丽的细雨。“谢程大人救小女子之命，谢程大人救全城百姓之命。”她说，向身后道，“小云，娘给你的小瓶子呢，快给姐姐拿来。”回声跑出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将羊脂小瓶递到女子的手上。程亦风傻愣愣看着那与瓶子一样白净的手，奉上一颗鲜红的药丸，然后闻声那红药丸一样鲜红的唇，吐出和顺体贴的话语：“这是八珍益气丸，程大人服了吧。”

“你们四个又好到那里去？”司马非勃然，反唇相讥道，“当时依阕关向我们求援，你们还不是为了‘大局’，筹算让依阕关的将士自生自灭？”

臧天任听这鬼门关边转一圈的经历，咋舌不已――特别是程亦风冒险在依阕关引赵临川进城，然后和孙胜一起关上了城门火烧敌军，又靠着一棵大树从南面爬出了依阕关――这实在是惊险万分。“你也太冒险了。”他比程亦风年长十岁，说话常有兄长的语气，“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竟然……唉，不过你是看不得同胞刻苦的人。”

崔抱月接着道：“两军遭受后没多久，因为耿将军被仇敌殛毙，马队步队撤退撞到了步兵步队中，我方就乱了阵脚。樾寇趁此机遇攻了上来，杀了我们很多手足。但是，我未婚夫一向鼓励部下对峙杀敌，直到他本身也负了伤。他晓得步兵大抵对峙不了多久了，但是也清楚樾寇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因而他叫我搏命杀出重围，请第三阵马队从速冲锋。”说到这里，崔抱月狠狠地瞪着程亦风：“谁晓得，当我杀出去，那里还见到第三阵马队的影子？早就让这狗官带着，跑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