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3章[第4页/共12页]

符雅取下斗笠，暴露不施粉黛的素面，开朗地一笑，道：“程大人不消那么多费事。多亏了你和公孙先生，太子殿下已经回了宫。本来殿下要亲身来看你，但是我跟他说，他来了，你就要大服欢迎，那不是来看望你，是来折腾你，以是太子才叫符雅代走一趟，给你带皇后娘娘的八珍益气丸来——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要不然，太子就白不来了，我也就白来了。”

“大人……这……”

程亦风不由“哎呀”一声：“蜜斯高才，程某自叹不如——这一句——”他指着“此时度量当时节”，道：“这一句的确绝了！”

“你——你这强盗如何来到了这里？”冷千山又惊又怒，“快——快去报官，此人是个匪贼！”

程亦风衣服穿了一半，带子被童仆打成了活结，现在脱也脱不下来了，只好穿戴衣服躲回被子里，心想这男女授受不亲，归正隔着门说话也没干系。但又一想，内里下着雨呢，让一个女子在内里站着，毕竟不好，何况他是奉了太子之命……

写罢，看了一遍，感觉未免太悲了，临时又想不出下半阕，便丢在一边。这时，听得内里一人道：“程大人在家么？”竟是符雅的声音。

到得跟前，看抓着臧天任的是个陌生的小伙子，便问：“你是何人，何故当街殴打朝廷命官？”

程亦风真是又惊又喜，朝他们前面看看，却不见邱震霆。辣仙姑笑道：“程大人不必找了，大哥也一起返来了，不过这会儿有大费事缠身，来不了呢！”当下就向程亦风解释：本来司马非固然要遵循圣旨当场驻守，崔抱月的民兵却要返回故乡。崔抱月在石坪受了点儿重伤，她脾气逞强，觉得这点小伤没甚么大不了，以是没有好好医治，不料愈拖愈严峻了起来，连下床也困难。民兵们归乡心切，却束手无策。司马非见杀鹿帮世人无所事事，就奉求他们护送崔抱月和民兵们返回都城。邱震霆考虑，盗窟经远平一役死伤过半，大战方休也没有“买卖”做，更有管不着悠长不偷东西，手痒得紧，想到都城来捞一笔，因而世人承诺了司马非的要求，全盗窟出动到都城的花花天下来见地一番——本来觉得这是一份优差，游山玩水好吃好喝，岂料崔抱月脾气火爆又爱逞能，一起上没少给邱震霆找费事。一向到进了凉城，崔抱月也不肯乖乖地回家去，非要先到兵部去探听一下有没有北伐的打算。邱震霆想着送佛送到西，便陪了她一起去了。“我们兄弟几人就来找大人和公孙先生。”辣仙姑道，“从大人的家门口一向跟到这里——嘿嘿，没想到冷将军也在呢。将军几时有兴趣再到我们盗窟来做客？”

程亦风笑了笑，道：“这部《古今战策注》鄙人向来没有看过，是诸位学弟们编的么？”

臧天任本来是想给他拂尘的，未料成了探病，带来了臧夫人亲手做的点心。程亦风几天都没有胃口，就这点心吃着苦涩：“臧兄真是好福分，你跟嫂夫人做了十多年伉俪，就享用了嫂夫人十多年的妙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