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3章[第1页/共12页]

符雅“噗嗤”一笑：“谁跟大人说那件事？诗词之道发乎于情，大人若无情，怎能作得好诗词？看大人文采斐然，符雅一时也没想出别的话来，顺着宦海、疆场，就脱口说了个‘情场’，大人勿怪。”

程亦风自要起家相送，但猛又想起衣服才穿了一半，只好靠着不动，叮咛童仆送符蜜斯出去。符雅摆摆手道：“不消啦。没想堂堂天下兵部尚书的府邸连个门子都不见，只要个小孩，我若使唤了他，一会儿程大人要端茶倒水的，找谁去？程大人好生疗养着吧！”说时，已出了门去。

生员们公然熟谙冷千山，都同他号召：“冷将军——”

程亦风不过是一时起了诗性，岂料臧天任就想歪了，他从速廓清：“臧兄千万莫要拿人家符蜜斯的名节开打趣。你还不晓得我？别的本领么有，就会写些风花雪月的歪诗。为了要压韵，天然只能用‘来’字。”

冷千山伸手摸了摸，满是墨迹，愤恚地大喝：“是谁？谁敢戏弄本将军？”

管不着被逼到了一张书桌前，没有退路了。冷千山怒喝一声，超他扑了畴昔。岂料管不动手一挥，将一众物件全数抛给了大嘴四。而大嘴四就一件一件地打量，一件一件地拿来打趣冷千山：“啊呀，冷将军你出门荷包里只要这么一点儿钱么？莫非你吃喝嫖赌都是不费钱的？嗯，你乱征粮食的本领很高，在茶馆酒家欺诈讹诈的手腕必定也差不到那里去——啊呀，这个鼻烟壶好精美，不知从那里得来的？这个玉佩也不错呢，另有脂粉香——冷将军，诚恳交代，这是哪一家倡寮那一名小娘子送你的？”

程亦风这个“中流砥柱”还真的倒了下来。旁人有没有“不知如何是好”并不晓得，程亦风本身家里倒真的是天下大乱了。

其他的生员都忍不住了：“大人，光有笔，没有纸墨，如何抄？”

“是么？”符雅仿佛喃喃自语，“记书的本领就有，不晓得记人的本领如何？”

“得啦！”臧天任笑道，“你已经多久没写过这些风花雪月的诗了？明天对着符蜜斯的背影，一首佳作就顺口而出。你不要不承认了！”

臧天任瞥了他一眼：“奇特了，人家符蜜斯倒大风雅方跟愚兄号召，你却扭扭捏捏像个女人，仿佛坏的是你的名节普通。算啦，不跟你说这些——真也奇特，不过一味牛黄罢了，又不是甚么了不起的东西，竟然统统的药店里都没有了，我看老弟你只好还吃本来那药，在床上多睡几天了。”

“多谢……”

程亦风一惊，未知老友何出此言，那小伙子已经“哎呀”叫了一声，松开了臧天任，“扑通”跪倒在地：“本来是程大人，鄙人有眼不识泰山。程大人包涵。”

程亦风从笔筒里又拿出五六支笔来，递给他道：“请抄吧，在劣等着看呢。”

“不过太子殿下召见大人嘛！”大嘴四道，“我们兄弟来到都城是游山玩水的，大人还怕我们不去叨扰？就怕他日大哥上门来找大人拼酒，大人要醉得三天三夜也爬不起来呢！”

程亦风听她说的风趣，不由一笑：“多谢太子殿下，多谢符蜜斯。”但看到符雅将一瓶八珍益气丸放在桌上，他不免内心又是一阵怅惘——如果是她……但叫我能见她一面，死也无憾了！

臧天任道：“也不是老哥哥我说你——你本年倒有三十四岁了吧？《大学》有云，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你除了这‘齐家’，倒都做得差未几了。你也见过青楼粉黛，你也见过大师闺秀，不知甚么样的女子才入你程大人的法眼？莫非要公主女神不成？”